第十一章:锦囊[第1页/共3页]
“泰儿心性不稳,符瑶不适朝政,我想请你临时帮我保管这个锦囊,待机会合适,把它交给得当的人。”李学庸望向霁光的眼神中带一丝祈求。
霁光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甚么。她晓得李家之人从未指责过阿谁小丫头,可她也确切因为笨拙而铸下大错,在霁光看来,愚痴便是恶。霁光只能放下篮子,坐到符瑶身边,揽过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悄悄拍打。
“阿谁冒死为你请命的方大人呢?”霁光反而是问道。
只见李学庸从怀中取出一个丝质锦囊。“昨日我一醒来,便差符瑶回家替我取回锦囊。”李学庸抚摩着那轻浮非常的锦囊。“此次事件也算是我人生中的转折,经历过这一遭存亡,我反而放下很多。待再过几日我规复完整,便去找寻衡儿,恣情山川,了此平生。只是我另有件未完成之事难以介怀。”
“关于赵壬告发你考场舞弊一事……”这件事情霁光一向介怀。她并不算体味李学庸,只是很想弄清楚,本身帮的是个如何的人。
“但问无妨。”
邹天明气的俊脸变形,也顾不得司马常,忙传亲信速将此事传书家属。
李学庸见她慌乱,忙缓缓道,“我问的有些直接了……我并没有歹意,只不过我虽不懂医术,也晓得那百转复生丹不是普通江湖游医所能具有。符瑶将这几日的状况讲给我听了,你反应敏捷,心机小巧,绝非普通人家女儿可比。”
霁光点点头,“记得不要让他太急于活动,他现在血脉尚不畅达。”
“李伯父,这人间的大师族,可并不止皇室。”姚霁光只轻飘飘说出如许一句话,便停开口,不筹算再说。
霁光穿过前门,进入正殿。正殿的侧面,安设着一张粗陋的木板床,床边摆着几瓶热酒和精美糕点。霁光曾叮嘱过李学庸醒来应多喝些热酒暖和身材,看来符瑶照顾的很细心。
邹府以内,邹天明愁眉不展的坐在书房,内阁首辅并不是一个好坐的职位。他在克日的风波中未出一点力,但是却莫名其妙被卷入旋涡当中,现在,王夫伦已死,手中的线索也只要当日“速救忠良”的那封信笺。
李学庸知是姚霁光来了,忙转过身,支撑起另有些生硬的身材。
“别的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李学庸取出一块精雕着丛菊的玉牌,玉牌正面工致的刻着“清正”二字,“这块玉牌为年青时遇一老者所赠,我一向戴在身上,已经成为我的标记。如有朝一日李家再次蒙难,或许这块玉牌还能换得些许情面。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但是……皇室?”李学庸谨慎翼翼的问道,他并不知这世上另有甚么别的世家。
“哪有那么传奇……”霁光只能无法道,事已至此,她也不筹算决计坦白,何况,也并没有甚么好坦白的,“世家的弃子罢了。”
“见我?但是要骂我?”霁光惊了一下,题目脱口而出。不管如何说,如果她没供应那枚百转复生丹,说不定事情也不会演变至此。
“还在往这边赶,约莫要三天。”
司马常一脸的莫名其妙,“荧惑守心?大爷不是已差宋秋芦来问过了吗?我觉得二爷已经晓得……”司马终春秋虽大,但并非家主一脉,职位自是比邹天明稍低一等。现在也不敢落座,只是委曲的答道。
霁光提着装针灸器具的小篮子爬上山,刚好碰到符瑶刚从山神庙中出来。面色怠倦却终是放松下来,眼睛因为持续的熬夜而变的微红。
所幸,李学庸也并未再问,只是传闻不是皇室,他反而似放心了下来。
见姚霁光听着,李学庸取出锦囊中的一张纸笺,“大贞王朝近些年朝纲不复,良臣倍缺,我与圣上对于提拔人才,任贤举用之事均是非常在乎。这张纸笺上所记录,均是年青一辈的栋梁之才,不管才调还是品德都可托任。只是这张名单现在如果交给圣上,圣上恐反而多疑不予启用,如果落入奸臣手中,恐名单上的人反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