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点绛唇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第1页/共2页]
月光再美,毕竟冰冷。也罢,人间何人不是如许?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入了宫就是命,做好本身的本分吧。对于天子而言,那所谓的情也不过是遥遥无期,一言望不到绝顶,徒留两行清咸泪。单独一人,在莲花池中间盘桓……(未完待续。)
“主子,我进宫也是十多年了,我自小便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我见过风风火火的事太多太多,见过了局惨的,也见过了局好的,还见过出宫的,可终究也是一个了局。如果主子执意要这么做,茗晰也不好禁止,茗晰与世无争便好。只是茗晰应当提示主子,应当要想想宫外的納大人和柳夫人,如果主子真的走了,分开皇宫了,那納大人和柳夫人又该如何被皇上措置?难不成主子是要看着納大人和柳夫人死而不管不顾吗?”
路漫漫,人惶惑,顾情愁,笑何谈?
雨,停了,那雾却不竭朦昏黄胧延长。浮云流水,清清澈澈冰冰冷冷,茗晰淡淡地回了福休一句,“主子,算是吧......”茗晰看起来仿佛是意犹未尽,却还是没有持续说下去。
那音却泠泠入谷,听了让民气酸,茗晰从凉亭当中走出,对着福休俯身施礼道:“奴婢给贵妃娘娘存候,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下过雨以后,气候微凉,北风凄凄,令人阵阵颤颤抖抖,犹冷一世。潺潺流水,茗晰朱唇轻启,“主子,是啊!天晚了,天凉了,民气也凉了,主子可不也是?主子,这天凉,您单衣薄裳的,很多添几件了,免得着了凉。”说着,茗晰欲叮咛简夕进殿去将福休的外套拿出来披上,却被福停止住了。
天空中又飘来丝丝细雨,落入池中半盏漪。秋水翦眸,简夕又将油纸伞撑开,遮住身边的福休,福休的唇翕俄然动,“下雨了,的确是要让本身和爱本身的统统人别着凉了。”福休呷了口清唇,笑了笑,序言,“茗晰,我想过与世无争,想过丢弃和君墨楚的前尘旧事,可我老是不自发的想起,……不自发地想让本身与世无争……可我真的能做到与世无争么和健忘君墨楚吗?”
气蒙蒙雾氤氲,丝丝轻柔淼淼风云起,甘棠宫中大缸里的锦鲤儿四时常游,简夕在一旁撑着油纸伞遮着福休,福休抛了一把鱼食,三五条鱼儿来争食吃,固然是下雨天,鱼儿们也是抢得不亦乐乎,逗得福休笑了好一阵子,笑得连昨日和皇后起的抵触都健忘了。
雾霭兮兮,伞下才子寰,披开三千青丝,本身想孑然一身,毕竟还是躲不过的祸水。半剪纱窗,浓情自诉。倾斜睨了茗晰一眼,抬首望了望那天上的半轮凄凄皎月,神采黯然,“与世无争……这就是茗晰你所谓的命吧。有些人是被上天必定去唯争韶华的,也有些人啊,也是被上天必定与世无争的啊,茗晰,你说是不是呢?”
枯叶飘飘,民气易老,婵娟不与共。夜色凄凄露白霜,凭栏沉寂。夜深人静,帘卷西风,展转难眠。雨淅淅沥沥碎碎滴滴撒向人间,撑油纸伞漫漫独行。夜寒凉,柳若风残。孑然一身,呜呜呼呼。独倚栏,望月仓惶。
一回含笑念平生,叶仍旧,一曲琵琶寄相思,人不复。清江哪堪鹧鸪怨,风水模糊照人寰。入了梦,唯争韶华,安度余生,毕竟何为对又何为错?欲轻生,只听两行泪长流。杂草凄凄,不及隆冬葳蕤。
雨垂垂地停了,枯叶残枝无人顾,郁郁寡欢之时也无人交心。面前那茗晰笑靥楚楚,深陷的酒涡惹人谛视几分。
福休看了一会鱼儿,毕竟笑容还是垂垂淡去,福休还是似之前普通,呆呆地站在鱼缸前,望着鱼缸里的锦鲤,和从天空中落下的滴滴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