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聆密(六)[第2页/共3页]
苏牧云惊道:“你是说方才我们喝的酒就是......!”田凤道:“谁说不是,就是这老七头造的。这老头但是怠懒的很,不是说这酒造酒质料可贵,就是说伎俩过程刻薄,不肯老诚恳实造酒,直到现在,我也只存下了一坛罢了。”
田凤见他神采忧?,道:“柳仙师,可有甚么不当?”苏牧云便道:“也没有甚么不当,我多数是听错了,我之前听过一人的箫声,和方才那人的很像。”说完他又道:“但要说像却也不像,那次的箫声,仿佛就我一人能听到......”
“我对他道:‘你这老头,我头一眼还把你当作个老乞儿了,你可驰名字没有?’我见他点头便道:‘老乞儿,老乞儿,我便叫你老七头好了,你感觉如何?’他倒也没有异意,一口应了。如此一来他便在府里住了下来。”
苏牧云对这几人,心中实在又怜又恨,淡淡道:“专门伸谢倒也不消,只盼你们今后多做善事,多行义举。别和那日一样,一见短长加身,便缩头缩脑的。”田老三点头道:“小神仙你说的是,经此一事,我也晓得了,你放心便是。”
田凤一愣,道:“来......历?甚么来源,我之前不已说了么,不就是一个老头?”苏牧云听完,摇了点头,自语道:“不成能,莫非真是我听错了?”
田凤听完,伸手招来一个仆人亲随,道:“你带他去账房支上十两银子给他。”田老三仓猝跪谢,田凤手一挥,道:“那你去吧。”
那田笑一听本日宴席乃是为苏牧云而设,便力邀他入这首席之座,苏牧云正想推委,忽地青云道人公开嘲笑一声,心头微微有些肝火,淡淡一笑,也不遁藏,便坐在那首席位上。
酒过三巡,那田凤兴意盎然,道:“本日既有美酒,又有佳客,我田家自有十几未曾如此热烈过了。”说完,他一招手,道:“去将老七头叫来,让他给高朋助扫兴。”仆人刚欲拔腿,他似又想起某事,又对那仆人叮嘱说道:“你去了,让他穿洁净些再来,莫弄得和常日一样邋里肮脏的,扫兴不成,反而绝望。”
二人正走至大厅门外,恰好瞧见那田笑从厅内走了出来,他一昂首便即瞥见苏牧云,顿时一喜,仓猝几步迎了上来,道:“柳......柳兄弟,你来了。”苏牧云脸一红,道:“田大哥,我一时贪睡,但是让你等的久了。”田笑手一挥,不满道:“你这柳兄弟,说话真不让人欢畅,你只叫我不要讲这些虚礼,那你本身如何却又讲上了?你昨日经历那么多的事,这天然累些,睡得久也是普通。”他说完便对那仆人道:“你先去罢,柳仙师由我领出来便能够了。”
半晌,一曲便毕,田凤对苏牧云道:“柳仙师,这老七头的一个曲子,听着如何?”他半晌不见苏牧云答复,便向他看了一眼,不料却将他吓了一跳。
老七头惶恐道:“老爷骂的是,我这便走。”
那老七头听到田凤斥责,头埋得更是低了下去,答道:“老爷,这便已是我最好的衣服了。”田凤气道:“你!你!这算甚么衣服,我这几日给你的人为也很多了,你如何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买?本日高朋在此,你穿成如许,我田家的脸都让你丢个精光了!”
苏牧云闻言也向那老头看去,只见他身形干瘪,弓腰驼背,低埋着头,瞧不到面孔,但一头白发便似从未打理过一样,乱如鸡窝。身上穿戴一件长衫也是褴褛的紧,拖下来连脚也盖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