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谷（六）[第2页/共3页]

祁山听完，有气有力地一笑，道：“行了，这便算是大功胜利啦。”苏牧云不解，问道：“祁伯伯，甚么大功胜利，你不是要授我听龙之术么？”祁山道：“这听龙术言传口传是不成的，非要功力相传，一脉传一脉。”苏牧云惊得一跳，嗫嗫嚅嚅说道：“祁伯伯，你是说…你将你的听龙术传…传给了…我？”祁山有力答道：“我已替你开了听海，今后你耳力天然成倍增加，便是想听百里以外一蚊虫翅声，也不是甚么难事了。”苏牧云听完目瞪口呆，只见祁山又道：“更短长的是，今后你若再是赶上驯龙，便可听声辨意了。”

祁山刚一说完，那幼龙公然一扇翅膀，闪电普通冲出山洞，它在谷中回旋一阵，又向山洞叫了几声。这时苏牧云一听，便知是幼龙在向他道别，他仓猝跑至洞口，举起右手正欲挥手道别，却见幼龙已如一道黑影划过，飞向山谷外，没入了黑漆夜色当中。

祁山想了半晌，便开口讲道：“这龙哨本来是上古时候，得一天外之铁所制而成，当年制哨之人机遇偶合，发明这块天外之铁之时，竟见一群飞龙围在上空厮杀不已，似是想竞而得之，他一瞧之下，略加思考便知此物不凡，趁群龙相斗便盗走了这块铁石。不料他盗得不久，群龙便循迹追来，但此人甚是聪明机警，常常都能用计逃脱，因而人龙两方，不断地一逃一追。一日，群龙将他堵在一大山当中，他见前路封死，后无退路，已是避无可避，他这才心生败念，大喊一声，膜拜在地。

“此人智力非常不凡，他见铁石啸声能克群龙，不由欣喜若狂，从速砌炉造鼎，将这铁石一熔，制成十二只哨器，哨器方才制罢，巧好群龙便已追来，那人一见，大笑道:‘来的恰好！’，他将哨器放入口中，运气一吹，顿时异象陡生，只见群龙听了哨声，竟是纷繁落在他四周，对他昂首不已，只是哨声一停，群龙便又恶相毕露，那人一见，只得再次吹哨。

他二人在说间，那幼龙忽地一展翅膀，在洞中腾了起来，山洞甚是低矮，它刚飞起来便撞及洞顶又摔了下来。苏牧云一瞧不由乐道：“小龙，你这呆头是何为么？”忽听祁山在一旁答道：“它见你既已醒来，想必便要回雪山去了。”苏牧云笑意一僵，急道：“祁伯伯，甚么雪山，它为甚么要去？”

祁山闻言也是笑道：“你已猜出来了么？没错，天然他便是第一个驭龙者了。”

苏牧云说道：“这驭龙鼻祖，先是盗窃铁石，后又囚困幼龙，他做的这些事，可都不如何光彩。”祁山笑道：“此人我也有些瞧他不起，只是上古洪荒，大家自顾不及，又哪有那么多的品德伦理，以是这是非吵嘴，还真不好说。”

祁山又道：“自有哨器以来，此物就与平常乐器分歧，本就没有乐律一说，这龙哨也是亦然，吹奏时音色大小全凭运气而为，喷火吞雾，引雷吐电全在这一哨声当中了，你今后如果熟了这龙哨用法，便是千里以外呼唤驯龙也不是甚么难事。”说完，他当即便对苏牧云授以龙哨各种吹法，令他试吹一遍，他在一旁听了，如有错处便详加解释，予以改正。

说到此处，苏牧云脱口说道：“是了，他是不是就是第一个驭龙者？”

他又仓猝向祁山望去，只见祁山双眼微眯，瞧他醒来，便问道：“小子，你感受如何？”苏牧云依言答道：“我只觉昏昏沉甜睡了一觉，梦见了几只巨龙，我远远地也能闻声它们的叫声，还…另有，那小龙竟…能开口说话。”当下，他便将梦中景象对祁山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