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安[第2页/共2页]

方嬷嬷点头，面露游移之色。

老夫人笑着点头，问辛柚：“青青想起来别的事了吗？”

想到这些，方嬷嬷攥紧了拳，替早逝的女仆人感到难过。

而让辛柚作出这个判定，另有底子的一点：好处。

辛柚挨着老夫人坐下，微微抬头：“真的好了，一向窝着也闷得慌，还不如来陪陪外祖母。”

辛柚抬手，悄悄搭在她肩头：“过几日，我陪你去寻寇女人。”

她说着伸脱手，悄悄拉住老夫人的衣袖晃了晃：“外祖母，您就承诺吧，不了了这个心愿，我会一向不结壮。”

辛柚抿了抿唇：“奶娘另有甚么不能对我说的？便是我听了不明白，不是另有奶娘教我。”

连她一个仆妇都能想到的担忧，夫人如何会想不到呢？何如老爷不测离世，夫人也撑不住了，偌大寇家只剩下女人一个孤女。如果不把女人送到都城求得外祖家庇佑，别说保住百万家财，便是女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辛柚灵巧点头，柔声道：“外祖母，我想明日出一趟门。”

“归去歇着吧。”老夫人扫一眼屋内世人，“你们也是。”

夫人地下可知，到头来百万家财还是没能给女人求得一个安稳日子。

三今后，辛柚头一次出了晚晴居，前去快意堂给老夫人存候。

辛柚渐渐走在前面，侧头看向落在她身边的三女人段云灵，捕获到对方缓慢粉饰起的纠结之色。

“老奴不累，老奴陪着女人。”

方嬷嬷揽着辛柚抽泣，辛柚也为寇青青感到心伤。

辛柚不由多看了朱氏一眼。

“当然是女人——”小莲脱口而出，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女人。

“这——”老夫人踌躇着。

“女人接下来筹算如何办？”方嬷嬷抹着眼角问。

辛柚回道：“我想去看望救了我的那对老佳耦，向他们表达谢意。”

她忘不了夫人说这话时藏在眼底的悲惨，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忧愁多么没用。

“如许啊——”老夫人拍拍辛柚手背，“别急，渐渐来。便是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日子是今后过的。”

册子上的数字惊得小莲嘴巴半天没合拢，喃喃道：“这册子是夫人留下的……婢子，婢子不该看的……”

还记得她被赶走那日，不顾脸面要求女人，女人却移开视野，没再看她一眼。

她是被娘亲心疼着长大的，从方嬷嬷的这些话里自是能体味一名母亲对女儿的爱。可叹纵是为女儿百般筹算，万般让步，还是抵不过民气险恶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