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前[第2页/共2页]

绛霜屈膝：“婢子叫绛霜，平时首要卖力清算屋里，做一些小莲姐叮咛的琐事。”

辛柚擦了擦唇角药汁，不动声色问：“本日的药，是谁熬的？”

不过，总有晓得的人。

段云雁不过十岁，恰是活泼多话的年纪，却与在少卿府住了四年的表姐如此陌生。不知是春秋不同玩不到一起去，还是大人的叮咛。

总有人以为她家女人寄人篱下，实际上女人的家底可比府上几个女人丰富太多了。

辛柚心头一动。

少女指若春葱，白净苗条，却空荡荡没有任何金饰。小莲再一想李嬷嬷的粗胖手指，不由暴露一言难尽的神采。

辛柚冷眼旁观，两个小丫环且不说，王妈妈盯着李嬷嬷的眼神较着暴露妒羡。

“你曾说过，寇女人的祖父乱世经商积累下万贯家财，却只要一子，寇女人的父亲读书入仕官至知府，又只要寇女人一女。四年前寇女人的母亲临终托孤，送寇女人进京，那寇家两代家财哪去了？”

“就是感觉李嬷嬷的手挺合适戴戒子。”辛柚抚了抚手指。

小莲一愣，快步走到柜边翻开箱笼，略一踌躇从十数枚材质大小不一的戒子中取了个素面银圈来。

未几时，两名仆妇，两个小丫环呈现在辛柚面前。

小莲虽不解辛柚对李嬷嬷的另眼相待，行动却利落，拉着李嬷嬷的手亲身替她戴上：“既是女人赏的，李嬷嬷就不要推让了，快尝尝合分歧适。”

最后开口的仆妇五十来岁模样，神采拘束，瞧着诚恳本分：“老奴夫家姓李，在院中做粗活的。”

“药渣还在吧？”

等四人退下，小莲不解问：“女人为何独赏李嬷嬷？”

小莲不由愣了，看着满箱珍宝游移：“这些……很少么？”

辛柚想了想问：“寇女人有积储么？”

小莲抓起杯子灌了几口水，握着杯身的指尖节制不住抖：“大夫查了药渣，本日药中多了一味，虽也有止痛感化，却与这副调气养血的方剂相克，体弱者服用轻则腹痛呕吐，重则昏倒致死……”

“李嬷嬷辛苦了。”

辛柚见此，不由感喟。

“去吧。”

“这些都是女人的。”小莲面上难掩得意，“另有几箱好料子，都在西屋放着。”

李嬷嬷一脸震惊：“女人，使不得，使不得——”

辛柚表示小丫环把朱氏带来的礼品翻开，除了几样平常补品，竟另有一支老山参。

辛柚闻谈笑笑：“我是感觉，寇女人不会连一个银戒指都没有。”

辛柚冷静听完，神采并无甚么窜改：“把晚晴居的人都叫来。”

年青些的仆妇道：“老奴卖力院中洒扫，女人之前叫老奴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