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察觉[第1页/共2页]

“小莲姐，药熬好了。”一个小丫环站在门口喊道。

“你去吧。”

小莲把从大厨房取来的饭菜在小炉子上热了奉侍辛柚吃下，又批示小丫环打来一盆热水：“女人，您身上另有伤，不能沐浴，婢子先给您擦擦身吧。”

辛柚又看了一眼自进了屋秉明大抵环境后就没如何开口的二老爷段文柏，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寇青青的坠崖，或许不是不测。

“青青？”老夫人迷惑喊了一声。

辛柚微微挑眉：“这么说，大太太以往待我不好？”

抄手游廊，假山翠竹，穿过两道月洞门就到了一处小小院落，这便是寇青青的住处，落款晚晴居。

“这两日苦了你了。”老夫人悄悄拍了拍辛柚手背，表示小莲把人扶起，仍由那结实的婆子背着前去寇青青住处。

“能够是碰到了头，不熟谙人了。”

辛柚发觉有异，侧头看向小莲。

眼圈泛红的老夫人，面带体贴的大太太乔氏，目露顾恤的二太太朱氏，蹙着眉头的红裙少女，垂眸抿唇的杏衫少女，神采难辨的粉衣少女，以及站在朱氏身边一脸猎奇的女童。

辛柚揉了揉眉心，随口解释：“方才俄然感觉眼睛刺痛。”

小莲惨白着脸缓缓转头，看着那张与自家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好像见到厉鬼，颤声道：“我，我要去奉告老夫人！”

辛柚点了点头，指向打扮台：“拿镜子来。”

段文柏带着辛柚返来时就打发人先一步回府报信，这也是府上仆人都聚在老夫人这里的启事。

不是目炫，那是一个水滴形的胎记！

辛柚天然没有回绝。

“然后呢？”辛柚安静问。

素纹粗布青帘晃了晃，垂垂归于安静。

小莲伸手解开辛柚外套，迷惑道：“这衣裳不是您那日穿的。”

等乔氏带着女医分开，没有了旁人在，辛柚问小莲：“方才大太太与我说话，你为何看了她好几眼？”

那只握着小莲手腕的手松开。

辛柚悄悄伏在婆子背上，打量四周环境。

小莲走畴昔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回到辛柚身边。那竟是一面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琉璃镜，固然小小一把，定然代价不菲。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她手腕，背后传来的声音亦是凉的：“你去哪儿？”

乔氏微微欠身：“儿媳免得，您放心吧。”

小莲体贴的声音把辛柚从那幅虚空画面中拉回，她没有答复小莲的话，而是微微转头，视野一一扫过屋中人。

不管这些报酬何认错了人，寇青青又有甚么危急，她都要先养好身材，才有精力应对。

手巾掉进脸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小莲蓦地退了一步，一脸惶恐。

浓浓的药香把室中残留的栀子香完整冲散，辛柚轻吸口气，认头喝了药。

“你为何与我家女人长得一样？我家女人呢？”小莲心慌意乱，回身就跑。

少女的肩圆润乌黑，一颗红色水滴分外显眼。

“女人，您如何了？”

小莲眼中的惊骇几近溢出来，抖着唇诘责：“你，你是谁？”

雕花精彩的架子床挂着素色纱帐，床边摆着一个白底蓝花绣墩，靠墙的打扮台上略显空荡，窗前青花矮瓶中插满了栀子花。许是这两日寇青青出事侍女偶然改换，洁白的栀子花已发蔫泛黄。

倦意袭来，等辛柚再醒来，已是夜色沉沉。

当时女医正交代事情，小莲用心看大太太乔氏，必定有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