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情难自禁[第3页/共3页]

汪直咬咬牙，迫使本身从悲惨的感受中抽离出来，只去体味沈瓷即将留下的欣喜，再次叩首：“汪直明白，必然精挑细选，办好此事。谢皇上成全！”

汪直心念一动，胸口似涌出了一股感激的高潮。皇上曾经给过他诸多荣宠，但唯在这一刻，这份感激使他忍不住伏下身材，深深叩首，道：“谢皇上！”

“好好好，朕明白你的心机了。”皇上站起家，走到汪直的近旁，用手扶住他的肩，目光里是了解和怜悯，看得汪直不由别过脸去。

“也不能随便塞小我就畴昔，不管是让官员还是寺人担负，都得精挑细选，就算赶不上沈瓷，也不能差得太多。”皇上念及此，甚觉可惜，叹道：“你晓得，万贵妃相称喜好瓷器，朕也是以对御器厂格外存眷。沈瓷是个好质料，那日所见的斗彩瓷，至今想起，仍令朕赞叹不已。对畴前的督陶官李公公，朕早就不满，本感觉让沈公公去做督陶官再合适不过，哪知他同你另有这番干系。”

“……对。”

汪直黯然点头：“恰是。”

汪直背脊生硬，回声退下，刚走到门口，又被皇上叫住：“对了。”

“沈公公这督陶官的任命，朕先不撤回。等你找到接任者，再一同把夺职和任命的旨意颁了。免得还未找到继任者，这职位看起来空空，御器厂那帮人又心乱了。”皇上道：“时候未几，你好生物色。得在沈公公原定的离京之日前敲定此事，包管下一任督陶官顺利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