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处置（二合一）[第1页/共4页]

余喜穗的后心早便被不知第几身的汗水渗入，扶地的两手亦酸软难当，几近撑不住身材的重量，浑身颤抖着，几度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方才太后娘娘气得将参汤都给砸了，程寿眉便又从外头捧进了第二盅，不想正撞见李太后发怒，她忙随众跪下，盏中参汤倒是一滴未洒。

“三殿下的外伤实在不打紧，倒是她内心的症候，委实不轻，若再经年累月地下去，殿下年纪还小，只怕打熬不住。”

话说得很客气，挑不出半点儿弊端。

待殿中只剩了她主仆两个，吴嬷嬷方才红了眼眶，将三公主悄悄揽在怀中，哀号道：“殿下，奴婢现在也只要效这个别例，才气和您伶仃呆上一会儿了，殿下不会怪奴婢罢？”

太后娘娘怔了怔。

红菱神情灰败地退了下去，再过半晌，红药并另几名小宫人，亦被吴嬷嬷以一样的体例赶了出来。

“吴喜莺，本宫是在问你。”李太后的语声蓦地拔高，沉冷的眸光直扫向吴嬷嬷。

李太后倦怠地捏了捏眉心，缓声道：“罢了，你们几个都起来罢。”

“本宫不想听废话！特别是你吴喜莺的废话！”李太后霍然起家，身后的落地大烛台火光闲逛，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亦极大。

自三公主被送进仁寿宫，余喜穗和吴嬷嬷便被押至此处，听候发落。

仁寿宫来的那些宫人，但是很有几个比她资格更老、职司更高的。

太后娘娘心头一喜：“那就要有劳柳夫人了。”

一股微带苦涩的药香，缓缓在殿中满盈开去。

此乃她肺腑之言，再由那沙哑的语声说出，益发有种掏心挖肺之感。

太后娘娘足赏了两匣子的“玉容膏”，令得她的伤口愈合极快。

这是她近段时候来查阅文籍、细加辨析、几次推导后，得出的结论。

柳娘子进殿时，裙角上犹有寒意，鬓边亦悬着几粒晶莹的水珠。

而即便如此，从二等直降到末等，这脸面也算是丢尽了，余喜穗想要再出头，只怕是难。

“如何？这时候就不说话了？方才不还在三丫头跟前大喊小叫的么？到了本宫面前就哑了？”太后娘娘再度开了口。

“豁啷”一声闷响，仁寿宫偏殿的毡地上，一只粉彩茶盅回声滚落，盏中的参汤敏捷浸湿了大红的地毡，潮渍斑斑，似盛开了一地绛红的花。

不知何时，雨垂垂地停了，一轮久围的明月破出重云，素华清冷，为这座富丽的皇城，镀上了一层银霜……

虽则三公主摔伤之责，她只担了一小半，但是，太后娘娘却直接将她的二等宫女给抹了，命她专管倒净物，独一点可差告慰的便是，她未曾受皮肉之苦。

看着三公主闲逛的衣袖，红菱的面色极其丢脸。

柳娘子忙谢了一声，便开门见山道：“太后娘娘，三殿下额角的伤乃是外伤，并未曾伤及骨头，血也已经止住了。”

李太后也确切乏了，渐渐将参汤饮尽，又由小宫人奉侍着净面匀脸，总算又提起些精力来，一时也不想再说话，只闭目养眼。

几次以后，红菱便不敢再刚强了。

“娘娘还请息怒，喝口参汤缓一缓罢。”见李太前面色不似方才大怒，跪伏于地的程寿眉此时便膝行上前，轻声劝道，一面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托盘。

毒手？

她忽地福诚意灵，聚起仅存的那一点力量，声音沙哑隧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是瞧着三殿下有点儿累了，想请三殿下先喝口牛乳，缓一缓再写大字。奴婢不是……”

“你们是如何当的差？”太后娘娘定定望向阶前跪着的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