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炒青(二合一)[第3页/共4页]
还真是巧。
几近与此同时,钟粹宫中,宁妃亦正说着与红药不异的话。
言至此,将一根纤纤玉指向旁点了点,浑不在乎隧道:“你拿去喝罢,这茶本宫喝不惯。”
“甚么?”宁妃尚不及言,宋掌事已是白了脸,一把抓住那小宫人的胳膊厉声问:“你看清楚了?是宫正司的人?”
“内安乐堂!”红药失声轻呼,旋即缓慢掩口,目中涌出一丝惊骇。
“来,喝一口茶,压压惊。”她将茶盏硬塞进余喜穗手里,本身亦捧起茶盏,浅啜了一口。
想必,这便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她们不关我们的事。”红药厉声打断了她,面无神采。
放眼皇城,再无第二局,司、监,有此穿着。
红药呼吸一窒。
素衣翠裙,恰是宫正司特有的服色。
但是,在瞥见那身翠裙的一瞬,红药的面色,亦变得如余喜穗普通惨白起来。
余喜穗已然吓得有点傻了,青白着一张脸,浑浑噩噩被红药拉着一起回了屋。
“谁颁的旨?”她问道,拢在袖中的手竟没有一丝颤抖。
她不露陈迹地打量了余喜穗一眼,却见她面色微白,两个眼睛却亮得怕人,既似惊骇,又似镇静。
“这才对呢。”红药心下微松,上前替她续了些热水,柔声道:“我们一向坐着吃茶呢,待吃完了茶,便一块儿做针线,外头的事我们一概不晓得。”
红药见状,既觉无法、又有些好笑。
不知出于如何的起因,她很不肯看到三公主靠近别的宫人,一旦发明了,便总要想尽体例把人撵走才好,是以哕鸾宫非常平静,后罩房到现在还空着起码一半儿,红药现在亦是伶仃一个屋住,却也不必再为红菱而夜夜惊梦了。
她忙去廊下提来一壶洁净的井水,放在风炉上烧着,又回屋翻出一小罐茶叶。
红药数着茶叶,向盏中拈了一小撮,想了想,又寻出个洁净的陶盏来,也向里头拈了一些。
宋掌事捧着只银漆托盘,陪笑道:“到底是娘娘,甚么都懂。奴婢方才闻着这茶盏里头香得很,还觉得是甚么呢,却本来竟也是茶。”
说出此言时,宁妃斜倚于妆台边,撑出一截藕臂支着下巴,满头乌发挽作慵妆髻,水绿的裙摆堆烟也似,长长拖曳于地,层叠纱罗间,是大朵的折枝宝相花,影影绰绰地泛着金碧沉光,也不知是拿甚么线绣的,富丽繁复,却又不觉张扬。
“给你你就拿着,那么多话何为。”宁妃似颇不喜,娇柔白嫩的脸上,浮起一个无甚笑意的笑:“宋掌事自来了本宫这儿,事事都要筹划着,辛苦得很,本宫最是奖惩清楚,这是你差事办得好,赏你的,接着罢。”
出事?
余喜穗人还不错,动静也通达,红药不想与她生份了,待会儿少不得捧茶登门,说上几句软话,做个小、服个低,把事情圆畴昔。
余喜穗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启唇时,语声微颤,干涩得像是正在冒烟:“我方才一瞧见她们就去叫你了,你瞧,这是多少……多少人哪。”
一面想着,她一面便由得余喜穗拉着穿过游廊,很快便来到了西角门。
她和余喜穗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个呢,便叫做炒青,外头才时髦起来的。昨儿陛下叫侯总管给本宫送了点儿过来,本宫尝着也就那样儿。”
固然心下并不太吃惊,但是,如此浩繁的宫正司来人,还是吓了她一跳。
正说要去寻她赔罪呢,她倒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