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守恒[第1页/共4页]

见徐玠满脸歉然，红药心下大是对劲，面上却还端着，庄容道：“为了话……救下大齐，我乐意之至。”

红药粉饰地咳嗽了两声，捧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不去打搅他

上辈子她但是吃足了追更的苦头，现在却有一个全本等着她瞧，想想就觉丰足，好似那手不足粮的地主老财。

可奇特的是，这最无稽、最经不得考虑的的说法，竟垂垂便传开了，仿佛邓寿容真成了仙。

一个有头有脸的宫女，死了也就死了，乃至连死因都没查明，便草草将此事收了场，几近无人过问。

待骂完了，花喜鹊便取回一匣子新折扇，奉告红药：“这些是外头新出的花腔子，扇骨皆是沉香木的，断不会再坏。”

因怕对不上花喜鹊的问话，她便花了几枚大钱，悄悄向个小宫人探听了，这才晓得，今儿唱的竟是全本的《八仙飘海》。

忖了忖，她决定去看一眼。

人群略有些骚动，也不过往旁退了退，让出更多境地来罢了，散倒是没有的事。

心下如此想着，她口中已然流利地答道：“固然我也不晓得这事儿到底下落在哪一头，不过么，尚膳监、尚食局，再添上个太病院，也就这几处了。”

问这话时，她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掩不去的戚色。

红药翻开瞧了，那匣中公然蕴了沉香的味道，有几柄连扇骨都是洒金的。

瞧话本子最大的兴趣，便在于揣想其结局，若提早得知了，反倒没了兴趣。

更奇特的是，宁妃娘娘竟然也信了这说辞，还写了篇美好的祭文，命人去那井边焚了，也算全了主仆间的交谊。

天然的，花喜鹊那苦水里但是混着辣子的，骂骂咧咧好一通说，红药便笑嘻嘻地听，偶尔劝上两句。

“都散了都散了，死人有甚好瞧的。”管事中的一个见外头人多，便说了一句。

除却这些琐事，红药的日子无波无澜，安静得好似玉带河轻缓的水波。

设若死的不是邓寿容，而她顾红药呢？

信手扯下一片翠叶，拿在手中把玩着，徐玠漫声问道：“红药，你可知那药膳并那些滋补的吃食，都是谁，或者是哪一处进献给太后娘娘的？”

这道角门，正通往慈宁宫。

相较于来时心切，回程的这一起，她走得不紧不慢，倒是与沿途那些过节的小宫人们普通神态。

直到进了内皇城，红药方将面上的笑敛去，摆出一副“我是去办闲事儿”的架式，抄近道转去西苑。

谁想，才走出没多远，忽见几个小宫人夺路而来，一个个面如土色，口中胡乱叫着“死人了”、“杀人了”。

那寺前公然搭了戏台，台子下站满了人，挤挤挨挨、满满登登，大半皆是外皇城打杂的仆人，亦有些是从六宫跑来瞧热烈的。

红药怔怔地站着，捏住匣子的手指，垂垂变得青白起来

春分后的一日，红药受命去钟粹宫送东西，宁妃娘娘非常赏光，亲唤了她近前说话，还赐了座儿。

坐在被浓绿覆盖的曲廊下，红药问了徐玠一个想了好久的题目：

有说她是因被宁妃娘娘怒斥了几句，惭愧之下投井他杀的；也有说她是获咎了人被害死的；

而即便如此，红药仍旧心对劲足。

看起来，有人已经认出邓寿容了。

是不是她死以后，亦会如现在如许，被人们略略议论两句，便被丢去了脑后？

当然，几声群情是免不了的，到底邓寿容也非知名之辈，在六宫婢仆里也算排得上号，大师不免唏嘘感慨。

彼时，立在宁妃身边奉侍的，是个圆脸大眼的中年女子，红药不记得她的名字，只知她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