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恚怒[第2页/共2页]
如何办的差?
他甩了甩手,心头一阵烦躁。
陈长生只得冒险出了趟宫。
陈长生又想砸东西了。
那男人则稍稍年青点,面上亦是沆沆洼凹地,眉眼不及他姐姐矫捷,此时正一脸地倒霉。
方才砸出茶盏时,里头另有大半茶水,几近全都合在了他的袖子上。
在玉都城中,举凡家里养着侍卫的,多为勋戚,而勋戚后辈差未几都是活阎王,一个比一个不讲理,碰上了准没好果子吃。
因船藏在了背人之处,路有些远,杨二弟颇走段路,也就在解缆的时候,他姐俄然连滚带爬地跑来,上了船就急着叫“快走”,说是被人撞破了,那些人带着拿剑的侍卫,他们惹不起。
杨二弟与她亦是一样的感受,此时便在旁谄笑着帮腔:“就是就是,您老放心吧,这事儿包在咱姐弟身上,断不叫您老白花了钱。”
那是手上有性命的人才有的眼神。
杨二弟的胆量比他姐还小,闻言自也怕了,拉上杨招娣便荡舟跑了,所幸家伙什都被她姐带在身上,倒也不怕被人按图索骥查到他们头上来。
杨招娣不安地低下了头,揣测半晌后,又谨慎隧道:“您老既找着了我们,想也探听过了,不是奴家夸口,这京里干这买卖的,可没几个越得过奴家姐弟的,奴家无妨跟您说句准话儿,不出五天,定能把人给您抓过来,活见人、死见尸。”
陈长生就想不明白了,这两个大活人,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看不住,连对方跑到那里都不晓得。
轻吸了一口气,她抬开端,面上是恰到好处的难堪与惭愧,喏喏隧道:“真是……真是她自个儿跑的,奴家倒也望着有个旁的起因,到底也比说她从奴家手底下跑了要好听些,只是……”
可谁想,偏就这两个出了岔子,到手的人也能跑没了?
不过,他是一小我去的,杨招娣单留下来看着那丫头。
清楚是这两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可最后挨骂的倒是他。
他不明白。
“啪”,一只茶盏飞过玄漆桌案、飞过梅花鼓凳,正正砸在透雕缠枝葡萄纹的槅扇上,顷刻间,茶汁与碎瓷泼了满地。
只她深知,此时断不成露怯,不然只怕更加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