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罪名[第2页/共2页]
传闻,宁妃娘娘最喜食“十里居”的春饼,每回吃着,皆会表情大好。
她一起上头晕目炫,时昏时醒,底子不知时候多少,亦不知身在那边,更不知那人背着她走了多远。
“我在这里。”远处暗影中,传来恍惚的一语,粗嘎刺耳,恰是红药用心假装出的声音。
阿谁死水一样的处所,红衣不想呆。
而待她复苏过来时,她已被人捆停止脚、蒙了双眼,口中亦塞满了破布头,连呼吸都极困难。
慢着。
幸得她方才一向粗着嗓子说话,又改换了形貌,不然就要败露于红衣跟前了。
红药并不知她死在了宫外那边,只传闻她的尸身最后被扔进了外安乐堂燃烧炉。
红衣因而更加不甘。
她想着,既然她握着对方的“把柄”,所求者又不过是一个晋身步,则对方瞧在她口风紧、忠心为主的份上,不管如何也要重用才是。
宫规有制,凡犯下重罪的宫人、或得了传人之病的死者,皆要进燃烧炉烧掉,骨灰扔去乱葬岗。
现在眼瞧着时候将至,这焰口顿时就要放起来了,红衣不说在望海楼奉侍她的主子看焰口,竟还擅自出了皇城?
红衣半垂首,眼尾余光搭一角那锦灿灿的袍袖,既惶惑、又惊骇。
不想,邓寿容倒真被她说动了,竟然当真调她进了钟粹宫。
一面说话,她一面心中后怕。
红药拧着眉心,苦苦思考宿世诸事。
就算她没死在宫外,被抓回皇城后,等候着红衣的,亦仍旧只要骸骨无存这一条路。
红衣便想着,如果趁着上元节宫禁不严,去宫外购得一套春饼返来,宁妃娘娘那边,许是便会瞧她扎眼些了罢。
她情知不好,刚想要挣扎一二,那两脚被离了地,随后便被人装进了一只大麻袋里。
她都已然踏进了那繁华至极的处所了,总不能一事不成,白手入宝山而回吧?
竟是连人带猫都藏了起来?!
徐玠面无异色,一颗心却跳了几跳。
为何?
可她万没推测,离了皇城没多远,她便在浣衣局四周的那条细巷里,挨了重重一记,当下不省人事。
“就来。”他安闲应了一声,带着那传话的侍卫徐步往回走,锦袍在夜风中翻卷着,自有一种翩然出尘的意味。
每思及此,红衣便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