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苦劝[第2页/共2页]
朱氏当即勃然大怒,派人禀到了王爷那边,这才晓得,王爷竟在族学附近赁了屋子给徐玠住,徐玠彻夜未归,想是为了肄业,住去那边去了。
“王妃先坐下喝口茶,消消气儿。”见她神情怔忡,不复此前肝火勃发的模样,葛福荣家的忙轻声道,又顺势揉了揉腿。
几枝早开的蜡梅枝桠横斜,映于乌黑的窗纸前,黄花幽冷,暗香孤单,便纵有百般繁华、三春好景,到底不与它相干。
葛福荣家的心下稍安,摆布看了看,悄步行至墙角条案前,将那百寿图谨慎地放下了,又细心打量了一番。
至于徐玠那贱种,眼不见、心不烦,这惫懒货是生是死,她今后撂开手不管。
朱氏便让那几个仆人在彼正法等,如何着也不能就如许放过他去。
朱氏没去接茶盏,只入迷地望着案上的花斛。
自前番那贱种连个号召都没打、连夜便住进了影梅斋,朱氏与王爷的干系,便垂垂地冷了起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气性再大,也撑不了那样久。
不过月余间,朱氏那一腔热望,便如那秋雨中的残花,寥完工泥,到底被王爷这块冷石头碾成了灰渣。
因而,第二日晨定时,她便命人去寻徐玠,欲以“不去嫡母屋中晨定”为由,罚他跪上几天祠堂。
朱氏因而晓得,王爷这是动了真怒,若再不设法转圜,她在府里的职位,亦岌岌可危。
这她如何能忍?
一席话,正正戳中朱氏心底最痛之处。
仲秋节的时候,好轻易阖家团聚,诸事向好,可谁想,那贱种竟又拿到了赛诗的魁首,反倒将徐直、徐肃二人压下一头,直把朱氏怄得不可。
她还就不信了,这贱东西是铁打的身子,跪上几天祠堂还跪不坏他?
但是,当她的人赶畴当年,却又是人去屋空,据街坊说,徐五爷是去找先生问功课去了。
嗯,还好,东西一点儿没坏。
没法之下,她只得又将影梅斋的供应前后都给补全了,且一应皆以上等好物充之,王爷这才消了气儿,意义意义地回了几趟宁萱堂。
不过,此时她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