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余波[第1页/共2页]
天然,这安静只是于她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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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诗会,拔得头筹者既非徐肃、亦非徐婉贞,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徐家五爷——徐玠。
宁妃闻言,展颜而笑,抬手将帕子向康寿薇身上一撂,表情甚好隧道:“得了得了,闲言少说,这风景我们也瞧了,水边的风到底凉着,我们也去那热烈的地儿瞧瞧去,没准儿又能得个乐子呢。”
但是,在月华与星辉照不到的水深处,倒是一片幽沉的暗中,一如那流浪灯火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才是此时皇城真正的主宰。
这首当年名动一时的佳作,此生却改了个主儿,从徐婉贞笔下改成徐玠所作,这已然令人希奇,而更风趣的是,除诗名相异外,两诗颈联的上句,亦有一字之差。
此乃红药宿世的一段境遇,而她亦是以有机遇亲睹太后娘娘之杀代判定,而后对她更是畏敬。
这原也不过打趣话,不想,芳草却用力点了点头,一面拿袖子拭汗,一面便道:“我跑了一小段路呢,于姑姑很急的,让我快点来找红药姐姐。”
纵观阖宫嫔妃,约莫也只得她一人畅怀,余者却只能枯守深宫,期盼着天子偶尔的垂怜。
可这一世,徐玠却拿着宿世徐婉柔替徐婉贞捉刀之作,得了头名。
闲时光阴轻易,转眼已是月末,霜降未至,天却更加地冷起来,红药晨起浇花时,那芍药已然日渐残落,残损的一两片枯叶上,染了薄薄一层白霜,小院另一头的几丛秋菊,倒是打了好些花苞。
一“亲”一“弟”,红药分不出熟优熟劣,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建昭帝似是铁了心,果断不肯再看旁的嫔妃一眼,竟日里只在坤宁宫消磨。
因而,红药完整懵了。
红药固然不通诗文,宿世却受湘妃熏陶,也能背下几首时髦诗作来。而那“露从彻夜白,月是故里明”一联,不但她会背,便连玉都城的乞儿,亦能唱上两声。
独一的能够便是,宿世为徐婉贞捉刀之人,并非徐婉柔,而是另有其人。
何故会如此呢?
比如……徐玠?!
太液池畔静了下来,再无人前来打搅,唯夜风微凉,明月映入池心,出现层层波光。
菊花开、霜露重,秋的意味愈发地浓,太后娘娘已经着人备办赏菊宴,只待花开好了,便要热烈一番。
真是谜一样的王府啊。
邓寿容一颗心终是落回肚里,忙将帕子袖一,招手唤来远处的宫人,一行人簇拥着宁妃分开了。
说着已是翩然回身,湘裙在烛光下翻飞着,晃若仙子降世。
每天暗中察看墙角的石塔,并预估红菱当夜的去处,亦是这“安静”中的一部分。
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东平郡王府诸事,她宿世也就晓得那么几件,现在方觉这此中有着很多难明之处。
徐玠的是“有亲皆分离”,而徐婉贞的,则是“有弟皆分离”。
说话间,芳草已然快步进得院中,小脸儿飞红,鼻尖上另有汗。
淑妃的裙子虽与前分歧,到底还是穿在身上,且还比之前更富丽几分,便念在她卯足了劲儿将事情圆畴昔的份上,皇后娘娘想也不会恼。
那不是在给王府建立仇敌么?
这也不大像。
算算日子,宿世的那件事,差未几便是于此时产生的。
呢。”
这一日,红药正在小库房与芳葵盘点杂物,也不过是想个别例谋事做打发时候罢了,忽见芳草排闼而入,人还尚未跨过门槛,声音已然先期到达:“红药姐姐、红药姐姐,于姑姑叫你顿时去呢。”
感慨了三两声,红药便也将此事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