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萧厉来历[第1页/共2页]
崔氏奇道:“萧远年既是满门抄斩,那孩子天然也成了刀下亡魂,说他做甚么?”凌真道:“忠仆义士以本身的骨肉替代恩主子嗣,将之救出,这等桥段向来多有,你又岂知那萧玉不是大难不死,逃得一条性命?”
崔氏怒道:“你明知这门婚事有性命之忧,还敢承诺,我的康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如许,你明日去和高老爷讲,就说把高蜜斯许配给凌冲……”话未说完,凌真一声怒喝,一巴掌狠狠击在她面上!
此言一出,崔氏立即柳眉倒竖,怒道:“一女双聘,这高家好不要脸!将我们凌产业甚么了!”凌真摆手道:“你莫要暴躁,听我讲来。那高垂白叟是何样人物?家风森严,如何会做出这等丑事?与高家攀亲的那家你也传闻过,便是镇弘远将军萧远年!”
崔氏道:“我记得萧远年正法那一年,你还曾喝醉一次,痛骂朝政昏庸,如此说来,那萧远年之死另有隐情喽?”凌真点头:“那萧远年镇守北疆二十载,使北方蛮国铁骑不得过幽州一步,功过是非一目了然。何况那部将告密本就疑点颇多,以后更有传闻言道,”略略放低了声音,“言道是他获咎了靖王,靖王为了肃除异己,用心令人诬告的。”
凌真道:“你说的也不无事理,萧远年身后高垂白叟心灰意冷,这才告老回籍。本来也觉得故交血脉就此断绝,谁知前些光阴俄然有人自称是萧玉,投了拜帖入府。”
凌真眉头一皱,喝道:“妇道人家,愚笨之见!先不说我已应了这门婚事,出尔反尔,你让我凌家今后如何安身!再者,那高家家声松散,高家蜜斯进门,足可保我凌家子孙后代昌隆不断。那萧玉便是再霸道,须知在这金陵城中也容不得他胡来!”
崔氏手捂脸颊,呆呆望着丈夫。凌真肝火不息,喝道:“你好暴虐的心肠!怎可出这等主张!长幼有序……”崔氏尖叫一声,扑在他身上大呼:“我暴虐?我的康儿如果死了如何办!你让我如何活!凌冲好歹也学了几天工夫,碰到萧玉好歹也有几分自保之力,这些年我待他也不薄,也该当他回报几分。我的康儿从小体质便弱,那萧玉只怕一下便能捏死了!你说,你亲手将康儿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究竟是谁暴虐!”语气冲动,已然语无伦次。
崔氏哽咽道:“老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那萧玉贼心不死,我们还能日日夜夜的防备?说不定哪一日,我的康儿就、就……”凌真怒道:“开口!我意已决,康儿之事绝无变动的余地!你莫要再哭哭啼啼,另有,母亲那边你如果敢说漏一字,谨慎我家法治你!”
“那萧玉也不强求,就此告别,末端嘲笑一声:‘人言高垂白叟刚正中直,谁知也是个势利小人。见我萧家流浪,便要推却当年婚约。我也不屑与你高家攀亲,只是这一口气倒是咽不下去,当年谗谄我父的凶手已然被我正法,你家蜜斯若不肯嫁我,那要么削发修行,要么丫角终老,如果被我晓得另自许配别人,莫怪我刀下无情,连你两家都杀个干清干净!’”
“高垂白叟当下便以当年萧府之事查问,那人皆能对答如流。如此看来,倒有七八分能够是真。问到他如此躲过朝廷访拿,他只说被几个亲信部将带着杀出重围,又寻了个身材与他普通的孩子,将面庞划花了充作他受了斩刑。高垂白叟又问他此来何意,他只说要见见当年指腹为婚的老婆。”
凌真叹了口气:“便是这桩婚事,另有几分碍难之处。”崔氏一惊:“如何?莫非那高家蜜斯有甚么隐疾,又或是高家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