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庭院深深深几许 42.表记(二)[第1页/共2页]
今儿这一可贵的会晤,秦谦真是真逼真切的体味到了方柔然的脸皮究竟是有多薄了!不过是就这般说话说了一会子罢了,方柔然竟是脸上红了又红的好几次了!秦谦也是好久不见这等实在不作假的天然羞怯了,俄然有种入了宝山的错觉。
本来秦谦这话一听就是开打趣的,就是秦谦本身也是顺口一说不当真的,不过是没话找话的就这么一说。
那荷包本来就已经空了,又是那么小小的一个,方柔然砸的时候又是胡乱往外扔了就算,连一点儿的准头都没有,因而便只轻飘飘的砸在了秦谦心口,而后又轻飘飘的滑落在秦谦手边。
“安然喜乐四字甚好!”秦谦将两枚铃铛儿都收在手内心,缓缓的合拢手掌,仿佛是将那“安然喜乐”都紧紧抓在了本技艺中,“既然是柔然如此小巧心机,我天然是领了。明儿我就让人将这对儿铃铛串了在我衣带上头当了金坠角不时带在身边,也好不孤负柔然的一番美意!”
方柔然也再顾不得甚么礼节甚么风采了,站起家来,抓了秦谦放在桌上的那空荷包在手就走,走了两步想想又是太便宜这秦谦了,便又转头,顺手将手里那荷包往秦谦脸上一扔,低声啐道:“五爷好生不尊敬!这……这……这甚么称呼的话也是五爷此时该说的?就是……就是今后,我也就是该喊五爷一声老爷罢了,那边,那边要喊那甚么……”方柔然越说越是羞,那边还说得下去?她一边顿足掩面着,一边就往禅房门口跑了去。
方柔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说话间都带了点恼羞成怒的娇羞之意:“五爷这是……这是强词夺理!我……我说不赢五爷,我……我不说了!五爷且把这铃铛儿还我再自个儿对劲去吧!”
秦谦将这荷包也捡起来放在了手心,看看左手的铃铛儿,又看看右手的小荷包,忽而就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方柔然这小丫头,真真是太成心机了!
但是方柔然倒是心诚,秦谦每一句话她都当得真真的,便是听了秦谦这句话,当即就作难起来,皱着眉头看了看秦谦手里的铃铛儿半响,最后竟是缓缓点头道:“五爷便是觉着这个好,柔然就把这一对儿的铃铛都送予五爷罢!我娘说过的,这铃铛儿本来就是一对的,当年她在外头瞥见这铃铛儿的时候,那掌柜的就说了,这两铃铛的最底部角落里是刻了字的,一个上头写的是安然两字,一个上头写的是喜乐两字。这安然喜乐可不就是不要拆散了才好的一对儿?五爷便把这对儿铃铛都收了罢,柔然也但愿五爷今后如同这铃铛儿上的字普通,老是一贯的安然喜乐!”
方柔然被这调笑唬了一跳,脸上热度越来越高,连带着烧得喉咙也发烫,说话竟是也结巴了两分:“五爷……五爷……净是……净是……胡说!这……这……这那边……那边……算是……甚么……私相授受……的表记!”
既然是入了宝山,总不能是白手而归的,秦谦忽而就起了一点促狭心机,先是将本身身子往方柔然的方向凑了凑,特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间隔,还没等他开口,方柔然就先发觉了他的靠近,脸上更红了一度,背脊靠在椅背上坐得更直了,仿佛如许便是又拉开了本身和秦谦的间隔。
“我们,另有十来日便要拜堂结婚了,莫非另有甚么算私相授受的吗?”秦谦的笑意再也压抑不住,且笑且持续逗弄着方柔然这吃惊小兔子作耍,“我们都如果伉俪了,伉俪间当然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一说,但也有内室意趣,镜前画眉之说,不过是柔然给我一个表记罢了,那边来的私相授受的说法?既然不是私相授受了,又何来的我在胡说?柔然,倒是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