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1页/共3页]
这伙人当初被信徒供奉着吹嘘着,个个养得四体不勤,哪肯隐了名姓耕作劳累,干脆当流寇干起打家劫舍的活动。他们在羡州时被吓跑了胆,又被撵得跟狗似得,只在各地窜逃犯事。
“如何会有贼人?”何栖和何秀才都大吃一惊。
何秀才含混道:“涉及大郎,便听了一耳朵。”
当时大兴少有战事,一群武官骨头都是痒的,哪轮获得天子亲征,不过剿除一个小小的弥乐教,武官争抢得头破血流。
“也不必过分镇静,只关好流派,不在外头行动就好。”沈拓安抚道,“这几日桃溪明松实紧,明里暗里都有人盯着异动,船埠、食肆、赌坊人多之地,朱县尉也带了人,隐在暗处。”
流窜到桃溪的这伙教徒四五之数,本来在教中也不过干些杂役,这几年流窜动了刀见了血,倒成了真正的逃亡之徒。
这位神教教主起初是个骗子,因生有佛相,常常冒充和尚骗吃骗喝,厥后不知如何和一群惯骗混在一起,更不知哪个主张,竟弄了一个大弥乐教出来,谎称教中信徒百罪皆消,必登极乐。
“今晚需你们帮手看家。”何栖笑道,“以往只听过鹅比狗还要凶,就不晓得你们又如何。”就算不指它们拿嘴叼人,听到响动,叫喊几声也是好的。
姬家本身也是匪贼出身,建国太\祖当了天子都不改悍匪作派,气急了能在朝堂上和朝臣互喷口水,还胜利把大臣给气晕畴昔。
沈拓略坐了下,接过何栖倒的一碗水,一气饮,将碗交给何栖道:“阿圆,再倒一碗来。”
姬景元当下就乐了,妈的,一伙骗子骗到他老窝了,唤了侍卫,低声叮咛几句。
姬景元骨子里也不是甚么好的,他令人用心打翻了大弥乐神教的“油锅”,然后支了一口真正的油锅来,燃烧烧滚,把这群“不死”的秃顶全扔油锅里炸了。
因他们没有生出事端来,又贿赂了本地官员,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让他们强大起来。
何栖跟着轻叹,只是这个时节存不住甚么吃食,不然倒能够做了备在那,腹中饥饿时能够应对一二。
赖娘子与何娘子一战成名,连何秀才都有耳闻,外出沽酒返来时,神采一言难尽。
前几年,羡州出了一个教,叫大弥乐神教,教主是个佛理道义十足不通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混人。恰好此人生了一张圆圆白白的笑容,耳垂肥大,口唇鲜红,更妙得是眉间一颗朱砂痣,乍一看,倒端的弥乐佛投胎转世似的。
县令季蔚琇得了信后倒有点头疼,这群匪疯狗一样,又没个画影图形,也不知究意甚么模样。贼匪脑筋也活,见城门扼守得周到,守门的民壮衙役个个精力抖擞不似那些偷懒对付的滑头懒货,不敢挟在人群里混出去,又见桃溪多水路,半夜含了空心竹管子拍浮进了城中。
“……”沈拓深深地看了何栖一眼,“逃亡之徒。”
一时父女二人无话,一个看书,一个缝衣,天将擦晚,有人扣响了院门。何秀才上前开门,倒是沈拓,一身短打,汗湿了半身,头上戴了顶斗笠,神情严厉。
“嗯。”何栖应了一声。眸子一转,又把那几只雁给放了出来。
沈拓道:“还是伙有来源的贼,从外边逃窜了来,他们走投无路,缺衣少食,难保狗急跳墙伤人道命。”
还是沈拓机灵,梭巡时发明道边草丛脱着几件湿衣服,思疑贼人潜进了城。季蔚琇和县尉亲身过来察看一番,认同沈拓的观点,明面不动声色,公开却让沈拓日夜两班巡查全城,看到可疑之人就记下行迹影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