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燕王妃[第1页/共2页]
“说了多少次了,喊我燕王妃,是燕王妃,不是王妃!”
这里是距他营帐三十多千米的一个山坳,隐在茫茫黄沙中,普通人底子发明不了。
谢清池顿了顿,避开她伸来的手,面沉如水,大步走入营帐一角,身上的竹制蓑衣梭梭作响,他将斗笠扔给中间的兵士,蓑衣下的薄甲披收回凛冽寒气,很快,他所站立的位置就积了一圈水渍。
谢清池轻掀薄唇,暴露一抹调侃的笑容,将手里的马鞭晃了晃,“看来你还是太闲了,若无事,就早些回都城吧。”
青栀肩上的包裹给了珍珠,珍珠则托了两个侍卫专门背运包裹。包裹本身并不重,何如这巷子实在难走,底子看不到绝顶,这包裹落在肩上就仿佛有千斤重。
很快,街上的人就排起了长队,百姓们从四周八方涌来,手里皆提着牛皮纸灯笼,远了望去,就像从远处飞来一群萤火虫,披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光芒越聚越多,汇成一片光的陆地。
赵伟才怔了怔,轻点一下头,语气沉沉:“是的,才收到线报,说我们的人中呈现了叛徒,在都尉府被一网打尽了。”
燕红月站起家,扬手砸了她手边冒着热气的茶盏,狰狞的怒意固结在脸上,嘴巴半天合不拢。
燕红月一巴掌甩到燕战脸上:“废料!你是干甚么吃的?”
场面实在有些丢脸。
燕红月神采乌青,扬了扬手,那兵士很快被人抬了下去,转头去看谢清池时,她脸上又规复了笑容,“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们但是伉俪。”
“呵!”谢清池嘲笑,眼神未有分毫落在燕红月身上,反而看向立在她身边的燕战,另一只手摸向身侧长刀的刀柄,啪嗒一声,燕战领子上的三根鸦羽回声而断,燕战也被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谢清池周身披发的威压让他额上冒出了盗汗。
出了燕红月营帐,谢清池直奔自家虎帐,刚到营地门口,与正急仓促驾马而出赵伟才打了个照面,赵伟才扬声问,“燕王?”
良驹因缰绳猛的收紧而收回嘶鸣,四蹄低垂,几乎翻倒。赵伟才借助缰绳稳住身形,朝马屁股甩了一鞭,那马立马调转马头,往营地内而去。
燕战将头贴在地上:“是,燕王妃。”
“你的乌鸦越了界,我不但愿有下一次。”话音落,谢清池的身影已然出了营帐,水滴滴答答,在地毯上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水迹。比及谢清池的身影消逝在面前,燕战才蓦地松了口气。
女兵又如何?照打不误,在谢清池内心就没有部下包涵这一说。
一开口,谢清池才发明这红甲兵士竟是个女人,但他并没有表示出多么惊奇,燕红月部下,甚么古怪的事情都能够产生,征收女兵固然少见,但并不奇特。他敛眉,没曾想那兵士缓了缓,竟又朝他伸脱手,谢清池抬手又是一鞭,兵士被他的鞭力震倒在地,捂着伤口嗟叹出声。
两人一前一后上马,往谢清池营帐而去,立马有兵士前来帮他们牵马。
“是我。”
燕战冷白的脸上立时浮起五个指甲印,他立马跪地伏身:“臣无能,请王妃惩罚。”
谢清池垂眸,哑声道:“再派一批人。”
砰的一声,泥塘被溅起半人高的水,姜渔和青栀都摔了个大花脸,姜渔被空中震的疼出了眼泪,泪眼汪汪地趴在地上,珍珠连连跑来扶她。
姜渔实在忍耐不住脚底钻心的痛意,一脚踩空,人一歪就要往中间倒,刚好是青栀走的那一侧,她比姜渔好不到那里去,脚底板磨出了好些水泡,在生生忍着。被姜渔这么一撞,青栀再支撑不了一点,直直往中间的泥塘倒去。
“你可有看清那女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