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名额[第1页/共4页]

游灿啐道：“你不去算了！”

四房的游霄作为季子，少得父母偏疼，他幼喜读书，也有些天禀，何如时运不济，单举人就考了三次才勉强过关，春闱前后考了数科也没中，现在膝下有了二子，到底也没全断念，不肯接办家业，仍昔日日闭门苦读，四夫人边氏是个极其贤淑的女子，脾气和顺得近乎脆弱，一贯以夫为天，游霄说甚么她听甚么，向来就没有本身的主张，如果赶上了游霰、游震如许的丈夫，边氏天然是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去了，不过边氏也是命好，游家四房里独一没有妾的就是四房，这倒不满是游霄对边氏情深义重，更多的启事就是游霄挂记宦途，不肯用心，加上边氏至今已经生了二子，班氏也不是那种闲得没事主动往儿子房里塞人的婆婆，论起来游家这些媳妇里边氏倒是过的最舒心。

现在被卓昭粹提了起来，班氏不由感慨万千，眼看她又要落泪，游若珩就咳嗽了一声，问道：“你功课如何？”

卓昭粹忙恭敬道：“先前在家中是由祖父的幕僚文先生一向教诲着的，厥后祖父也有所指导，一起南下时，在船上也不敢忽视，只是昭粹资质痴顽，也不晓得是否会给外祖父丢脸。”

就听游若珩道：“他自有一套看人的标准……”

班氏为了外孙，是特地提早请了个会做北方菜肴的厨子的，席上就是南北参半，卓昭粹对外祖母的这番用心少不得又要谢一回。

“啊哟，白四姐姐都被你抬出来了。”卓昭节道，“我若不去，还不得被你和你将来大姑子一起怨死？”

“还请外祖父指导。”卓昭粹此次南下，固然不是势在必得，但也抱着极大的希冀要考进崔南风名下的，现在听了游若珩的话，不由脱口道。

一边是舅母和表弟，一边是远亲兄长，卓昭节思来想去也只能叹了口气：“我们不说这个了。”

卓昭节听了这话，就诡异的看着她，看得游灿垂垂红脸，顿脚道：“你看我干甚么？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好了！”

“我不是怪三舅母，只是……”卓昭节是在游野生大的，别看本日连氏为着儿子生了气，平常她待卓昭节也不坏，每次娘家送了东西，或者给游灵预备甚么，都也少不了卓昭节一份的，当然游灿说游炽拜进崔南风门下但愿不大，卓昭节也认同，但连氏的表情她也能了解――毕竟游炽才是游若珩的远亲孙儿，可游若珩也没给游炽活动着拜进崔南风门下，倒是卓昭粹一来，游若珩就亲身指导上了，连氏内心哪能不怨怼呢？

见她真要活力了，卓昭节也不敢再逗下去，忙笑着道：“去的去的，我才和将来三表姐夫说了动静，转头就坑他一把，这如何能行呢？”

当年班氏随游若珩宦于京中，所谓长安米贵，居不易，靠着游家祖上的一些财产，游家固然还不至于要当家主母亲部下厨，但毕竟游若珩身为翰林，清贵却只能靠着未几很多的一点俸禄用饭，为替儿孙计，班氏当时候过日子非常筹算，糕点皆是亲身为之，她是江南土生土长之人，很会做几样江南风情的点心，给游若珩或游霰等人待客送人，破钞极不大，也不失面子。

游灿道：“当真不去……不过，到时候白家姐姐怨你，我可不管！”

“但愿再不大，到底也是有个希冀的。”卓昭节沉吟道，“这事倒是我没想到了……另有五表弟呢！”

班氏看着看着就擦起了泪：“一晃眼的工夫你也这么大了，记恰当初我们回江南的时候，律洁还抱在你母亲的手上呢！”律洁便是卓芳礼同游霁的宗子卓昭质的字，卓昭质是比游烁还要年长几岁的，听班氏这么说，卓昭粹就莞尔道：“大哥现在也常常念叨外祖母，说外祖母亲手做的蒸糕连母亲做的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