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酒[第1页/共3页]
到这会儿已是夜幕低垂,星斗渐起,若儿提心吊胆地从他怀里抽身而出,见他睡得沉寂,全没了复苏时的侵犯性,她才松了口气,不由盯着他不设防的睡颜看了一阵,但见他肩头浑圆锁骨苗条,面庞清俊绝伦,小麦色的结实身躯如同丝缎般光滑,看上去竟带了一丝诱|惑……如何会?她如何会这么想?他是她的仇敌,她不成以对他有任何好感,她恨他,恨之入骨,平生一世都恨他,恨到天荒地老!
这恰是若儿想求他的事,现在他本身提了出来,若儿哪有不欢畅的,当下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问,“真的能够吗?”
但究竟上,那仙颜少妇确切是尉迟夙的皇姐昭宁公主尉迟裳。北朝先帝生前广纳后妃,后代无数,却唯有长女尉迟裳和季子尉迟夙为皇后元氏所出。
这番隐晦含混的话语,中间储藏的血腥诡计,尉迟裳天然是明白的。当天早晨,她便亲身下厨做了两道糕点又遴选了一匣子金玉物什,让毓秀送进宫赐给若儿。
尉迟夙却无动于衷,只是核阅着她,目光非常锋利,问得锋利,“你会健忘萧煜吗?”
“君无戏言,朕不会骗你。”尉迟夙轻微一笑,却又拿起一杯酒凑到她唇边,暖和道,“不过,你要先喝了这杯酒。”
若儿认命了,固然难以下咽,却还是冷静地用筷子夹了那块烤肉入嘴,强咽了入喉,内心却在考虑着如何开口求他。
但当她亲眼瞥见尉迟夙抱着那丫头分开,说要赐那丫头妃位,并且脸上有冷傲有柔情有眷宠,却唯独没有厌倦的时候,她感觉事情与她预感的不一样,待回到公主府后,她越想越气,歪在枕上只是自怨,“这几年,我更加精力短了,每天坐在井里,如许妖精似的东西竟没放在心上,光阴久了,终是个祸害!而现在阿夙正在新奇兴头上,白日黑夜这么宠着她,她又是个南朝人,如果叫她生下了阿夙的第一个皇子,那今后的天下,是南朝的,还是北朝的?”
这些个污言秽语,尉迟裳从未放在心上,她只晓得尉迟夙是她最首要的亲人,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抢走,那些个想爬龙床的贱|人,绝对是一丁点儿机遇也没有的。而究竟上,后宫在她的管治下,也一向是风平浪静,从不见尉迟夙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她死死咬着唇,盯着他崛起的喉结,严峻得呼吸都变得短促了,手内心满是盗汗,正要动手时,殿外却传来了一道降落而恭敬的声音,“皇上,毓秀奉昭宁公大旨,送了些赏赐给汝嫣女人。”
尉迟裳比尉迟夙年长十六岁,生得很有姿色,因元皇后对她非常娇宠宠嬖,故养成了她刁蛮暴虐不讲理的性子,爱本身尊若菩萨,窥别人秽如粪土,却唯独对尉迟夙一人好,姐弟二人相互信重,干系也较为密切。
她忙转过了头,一想到他毁了她的平生,她内心便恨意澎湃,浑身按捺不住发着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而神武殿那边,尉迟夙将若儿抱回寝殿后,便是一番纵情云|雨,而后便拥着她堕入沉眠。
她悄悄地穿衣起家,摆布看看,然后从中间的桌上拿了一个瓷杯,当的一声,在桌脚打碎了,再拾了地上的瓷片,缓缓靠近了尉迟夙的脖子,现在只要悄悄一划,不过瞬息工夫,他就会一命呜呼,再也不能欺负她了。
本来,尉迟裳也没把汝嫣若当回事,不过是个南朝的战俘,尉迟夙贪个新奇,天然宠着些,等过几日他腻了,也就甩开手了,并且,依着尉迟夙冷酷无情的性子,宠幸一个妃子毫不会超越三次,现在怕是早厌了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