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恼恨[第2页/共3页]
这句话点中了她的死穴,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耳边是他冷然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冬杏从膳房端了热粥过来,见若儿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紧紧地咬着唇,直到鲜血沁出,还是浑然不觉,一双眸子空茫茫的,没有活力,没有焦距,冷得就像是千里冰封的湖水。
干涩的身材被他强行进入,这一夜,他用尽了统统的手腕在她身上折腾,仿佛永久不会倦怠,她只感受头越来越昏,终究得偿所愿,落空了认识。
冬杏一愣,却还是顺服地应了,忙将药端到她面前,道,“女人已经昏睡了两天,太医说,女人是受了风寒,且病得不轻,奴婢才煎了药,女人趁热喝了吧。”
这一觉睡得好沉,身子忽寒忽热如在炼狱,耳边似有人声低语,又似有一双暖和的手,不时抚在她的脸颊,昏黄中,有清冷的汤汁涌入唇间,减缓了身上的炎热不适。
说话间,他坐了下来,揭开粥碗的盖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她别开脸,不自发地又缩成了一团。
她一惊,便又想缩回被子里,尉迟夙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掐得她手臂生疼,她喊叫出声,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竟俄然扬起另一只手,朝他甩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还记得,客岁分开建安城时,在桃花盛开的临水槛边,粉艳缤纷,如有若无的甜香缭绕在身边。
蓦地,她脑中灵光一现,“孙将军!”
外头风大,俄然将一扇未关阖严实的窗子吹开,刹时风夹裹着雪粒倒灌了出去,吹得殿中灯影摇摆。
不,她不会让他得逞!
若儿起家起关窗,回身时,却见一道黑影,蓦地一闪而入!
“朕只给你一次机遇,吃,还是不吃。”
尉迟夙扯了两下锦被,却扯不开,便没了动静,她等了好久,觉得他走了,才忍住内心的惶恐,缓缓地松开了手,把头探了出来,却瞥见他正站在床前,双手横胸,眼角含了笑意,悄悄地望着她,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普通!
那红色单衣一落地,若儿低头便瞥见本身周身的淤紫,她的每一处肌|肤都残留了尉迟夙昨夜留下的陈迹,这是她平生最耻|辱的模样。
冬杏喏声,忙不迭去了。
汝嫣家自南朝立国以来,世代都是边关统帅,对朝廷忠心耿耿,说到爹爹汝嫣南,朝廷上至天孙亲贵,下至浅显百姓,没有人眼里不露几分敬佩的。南朝天子萧铎为了拉拢爹爹,已亲口承诺,会让三皇子萧煜迎娶汝嫣家的女儿为妃。
浓浓酸楚袭上鼻端,若儿将本身浸入热水里,任本身迟缓沉入水下,停止了呼吸,就如许沉湎下去也好,只要再对峙一会儿,她便再也不会感觉痛苦了……
冬杏只得将粥碗先搁下,唤了她两声,劝道,“女人,这粥正热着,你好歹吃两口,别饿伤了本身。”
旧事清楚如昨,可她已无颜再做萧煜的王妃。
若儿只是“呜呜”地哭着,也说不出话来,孙子楚的目光落在她的颈上,看到上面都是青紫的陈迹,顿时便明白了统统,他一贯和蔼的脸上刹时变得阴戾,眼里腾起杀意。
“不要……我吃!”
此人名唤孙子楚,是萧煜身边的亲信,文武双全,受南朝天子恩宠有加,年过弱冠便官拜卫将军,统帅大内禁军。
他的嘴唇又转向她的脖颈,她被动接受着他的触碰,惊到手脚冰冷,几近失声而叫,可设想中的剧痛却没有来,只感受被他抚|弄过的处所起了奇妙的窜改,让她满身如有电流击过,颤栗不已。
他正一步步征服她的身材,想让她屈就在他挑起的欲|望下,想让她健忘家破的仇恨,健忘宣化城头滴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