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孕[第1页/共3页]
她内心一跳,如果真有了孩子,她要如何办?如果让他晓得了,一年后他还会放她走吗?
他的血流了下来,她一阵慌神,吓得又是一个颤抖,猛抛弃了那把剑,鼻端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儿,她胃里一阵阵翻涌起来,然后口一张,“哇”的一声,便将晚膳吃下去的山珍海味全都吐了出来,吐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身子一软,差点儿晕畴昔。
他这一吼,如惊雷炸起,让若儿浑身止不住开端颤栗,跌在地上,咬着唇直今后缩,眼底浮出了对他的惊骇,她悔怨了,也惊骇了,他是天子,生杀予夺,无所不为,她底子抵挡不了,却为甚么老是激愤他?她骇然看他,心砰砰跳个不断,像一只吃惊的小鹿,嘴里“呜呜”,哭声又大了几分,只觉眼泪不竭地涌出眼眶。
尉迟夙没说话,只牵着若儿往前走,见她身子颤抖,双手冰冷,他便解了披风,披在她身上。
如果是我害死了你爹娘,毁了你的家国,再逼你嫁给我,然后对你说,我会赔偿你的,你情愿接管吗?
守陵的老者挑灯走来,见了尉迟夙,忙振衣叩拜,“老奴拜见皇上。”
她吐得喘不过气,腿脚有力站立不住,埋首在他胸前,嘤嘤呜呜地哭着,却又是“哇”的一声,吐得再没东西可吐了,才停了下来,一面推他,一面短促地喘气,挣扎间,她俄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她的月事已经迟了好久还没来,这几日又浑身不舒坦,莫不是有……有了孩子?按理说,她吃了昭宁公主送的凉药,身子受损得短长,永久都不会受孕的,莫非是昭宁公主的人送错了药?
说完,他又搂住她的腰,来了一个深|吻,“不过,你动手可要狠些,若杀不了朕,看朕今后如何清算你!”
她非常不欢畅,挣扎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抬头看他,他亦低头望住她,唇角微牵,语带威胁道,“再乱动,便别怪朕把你摔下去!”
面前松柏苍郁,木叶摇摇,石径绝顶,竟仿佛是一座高规格的陵墓,氛围里模糊飘散着香烛纸钱的味道。
她嘲笑,赵福如许说,莫非是要她跪下来谢恩吗?感激尉迟夙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落得更凶,红着眼瞪眼着他,内心是恨死他了,眼里怨气极重,用劲儿地推着他,哭着朝他喊,“是你害死了娘亲……是你……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我不要你的赔偿,你不过把我当作泄|欲的玩|物,现在还没玩够罢了!”
他见状满心惶恐,也顾不得本身身上在流血,只一把将她双臂紧紧抱住,失措地惊问,“这是如何了?”
他将手指按在她唇上,止住她的发问,不由分辩地将她带出了披香殿,开初她还觉得他不过是带她去御花圃逛逛,却没想到,他竟让人牵了马来,随即抱她上马,与她同乘一匹马,由赵福领着一对精骑保护着,一起疾走出了宫门。
她又想起了宣化城破那日的惨烈气象,想起了她被掳来北朝的日日夜夜,也想起了他是如何毫不顾恤地强|占了她,她眼里模糊浮出一丝仇恨,心也垂垂冷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扭着身子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听赵福在边上说,“娘娘,这但是天大的恩情呢,便是朝中功臣的家眷,也无这等殊荣!”
“如许才乖。”
“去哪儿?天都黑了。”她不情不肯地被他牵着,扁了扁嘴,想抽回本身的手,却又不敢。
这话一出,比甚么都见效,她心头一颤,晓得他必然会说到做到,便吓得再不敢动一下了,就怕他一个不欢畅,真把她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