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惩罚[第1页/共3页]
北朝虎帐。
她怯生生地抬眸,迎上他的眼,想对他说,“我不要吃!”,但她晓得,凡她不想的,他必会逼她去做,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没用,为了不将他惹怒,她只能顺着他,端了粥碗,拿了银勺,埋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手一顿,夹在筷端的荷香酥便掉落在桌上,他笑了笑,另夹了一块给她,逼视着她,“如何,不欢畅吗?这但是朕赐赉你的莫大幸运,旁人求都求不来,只要你向朕开口,朕还能够赐萧煜极刑,为你出一口气,如何?”
赵皇后活捉尉迟夙不成,入暮时分,北朝雄师再次建议强攻,南朝守军仅凭微末兵力,对峙到戌时三刻,为南朝皇室效尽了最后的虔诚,终全军殁灭,至此,金州沦陷,南朝亡国,南朝物力富庶的地盘全数都划归北朝版图。
“如何个好法?”他逼视她,似笑非笑。
待她吃得差未几了,他才道,“金州沦陷,本日,萧煜会率南朝宗室大臣,跪于城下,向朕请罪,朕会带你一起去回礼,朕要你以北朝皇妃的身份,站在朕的身边。”
他不语,只盯着她的眼睛,似在考虑她的话。
她哭得恍恍忽惚的,听了这话,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俄然惊醒过来,颤抖着推他,眼眸中溢满了对他的惧意,“我不要你的宠|爱!”
他笑起来,贴在她耳畔柔声说,“朕在你内心,果然如此禽|兽?那萧煜呢?他就待你好吗?”他的手肆无顾忌滑下她的颈项,带了滚烫的热意,逗留在她的锁骨上悄悄摩|挲。
“不要吗?”他的眼睛蓦地睁大,瞧着她不识好歹的模样,直恨得牙痒痒,实在,她只要服个软,认个错,说她悔怨了,今后再不逃了,念着她身上有伤,他不是不能放过她,但她犟成如许,实在是叫人活力,他俄然伸手将她压至他的胸膛,下一刻,他的唇覆了上来,近乎奖惩的咬|噬,一起吻下她的颈项,她被惊着了,情急之下,拉着他的胳膊便用力咬了起来,刹时便有血腥冲进她的喉间。
她冒死地忍,还是忍不住,荏弱而倔强的脸上终究显出了一种绝望至极的悲惨神情,重重的悲伤再没法粉饰,泪水终究一泻而出,止都止不住,哭得嗓子都开端发疼了,泪涟涟的模样煞是不幸。
她拂开他的手,咬紧了嘴唇,不想跟他说话,干脆将本身缩进被子里,下一瞬,却又被他拽了出来,拽得她手臂差点脱臼。
她挤出生硬的笑容,感觉本身又做了件傻事,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却还要为负心的人说话,说到底,是她太傻,硬不下心肠。不过又想想,即便不为萧煜,她也该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说一些话,当日宣化城破,北朝兵士残杀无辜的蛮横血腥行动,她是亲目睹过的,那堆得高山普通的尸身,那满地蜿蜒的鲜血,那令人发指的屠城,国破,焉有完卵?
“在想甚么?”他俄然侧过甚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衣带上,瞧见了她佩在衣带上的翡翠铃铛,他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怀着毫不粉饰的歹意,伸手便将那铃铛扯了下来,问她,“朕总见你佩着这铃铛,宝贝得很,究竟是谁送你的?”
尉迟夙原有满腔肝火,恨她逃脱,恨她爱着别人,恨她不识好歹,因而想了无数的体例折磨她,但见她哭得如此悲伤,他却又悔怨了,毕竟还是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揩去泪水,苗条手指拢起她鬓角散落的几缕发丝,冷静将她抱得更紧,“朕晓得你悲伤,没有干系,总会畴昔的,今后,朕会好好待你,会宠你,记取,朕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