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第1页/共3页]

雨想了想：“幸亏哥哥今后不消再离家了，如果想吃，我每天叫人给你买了，待你下朝返来便可吃上了。”

他们重新回茶社坐下，雨翻开了酥糖，往闻人诣的面前推了推：“哥哥趁新奇快吃吧！”

闻人诣思考了一下，摇点头道：“我方才离得远，看不逼真，不晓得是谁家的蜜斯，但如你说的这般气质想必是王谢闺秀，转头探听一下便可晓得了。”

中间的女子急道：“青颜，我们但是特地来买芝麻酥糖的！”

雨刚欲转成分开，那女孩俄然开口对站在一旁的少年说：“阿平，把那酥糖给这位蜜斯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好似黄莺般委宛，仿若涓涓流水淌过心间。

雨又喝了一口茶，尽量假装不在乎地说：“传闻京郊的龙云寺非常着名，香火也畅旺，我一向想去看看呢。”

雨抬眼看了看她，也不气恼，笑着说：“失礼了。”

雨忙说：“不打紧，你家蜜斯在那里？我与她说去。”

雨一愣，欣喜地问：“我也能出去么？”

闻人诣说：“人太多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闻人诣忽地眉头一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雨讶异地问：“哥哥如何了？”

第二日早上，闻人诣兴趣勃勃地来找雨一起用饭，过年时节新奇的果蔬未几，桌上摆的大多是风鹅、咸鸡一类，雨没甚么胃口，闻人诣却吃得很纵情。吃饱喝足以后，闻人诣拉着雨道：“本日是初六，我们出去玩吧，商店都开张了，内里非常热烈呢！”

雨收回眼神，笑道：“方才那两位蜜斯将这酥糖让给了我，我还未给她们钱，她们就走了。”

女孩尚未出声，她身边稍大一些的女子道：“三倍代价又如何？这酥糖是我们买来要吃的，不让。”

“有何不成？现在你身子也大好了，出去逛逛也没有甚么，至于学端方嘛，也不缺这一日，走，我们找娘说去。”

伴计陪着笑：“那两位女人我是不熟谙，可给她们驾车的车夫穿的衣裳，我倒熟谙，那是天香雅叙的下人穿的衣裳，那两位女人，天然是天香雅叙的女人了。”

闻人诣和迎春看得津津有味，雨沉默地站在街头，心头充满着难以言明的滋味，这世上有谁能像她一样，重新站在本身曾经死去的处所？这条一模一样的街道，一模一样的路面，就是这里，她倒在安王的怀里，为了庇护他而死去。那么多的鲜血，染红了这片路面，可现在，却再也看不见一丝踪迹，人们笑着，闹着，仿佛全然不晓得，有一个女子曾在这里香消玉殒。

背对着她的女孩惊奇地转过身来，她脸上敷着一层薄纱，只能瞥见一双眼睛，那双眼清澈如一汪泉水，眼波流转又似东风拂面，雨愣了半晌，竟对她薄纱下的容颜非常猎奇，不由暗叹，这女孩再过几年以后，必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雨向她们行了一礼，软声道：“两位姐姐，家兄长年肄业在外，可贵回一次家，他很喜好容兴记的芝麻酥糖，可惜已经卖完了，不知姐姐可否让一包酥糖给我？我情愿出三倍的代价，望姐姐们成全。”

闻人诣拿起一块吃了，喜笑容开地说：“这是mm特地为我才去求别人让来的酥糖，吃起来格外苦涩。”

闻人诣说：“是啊，你熟谙她们？”

雨忙附身看去，只见闻人诣的手背上呈现了很多大块的红疹，她赶紧站起，对迎春叮咛道：“从速去告诉胡大夫，我们现在就回府！”

闻人诣难堪地看了一眼雨，挥手让那伴计下去，迎春猎奇地问：“大少爷，天香雅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