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爷阴森了[第1页/共3页]
陆成当然瞧见了,陆华浓之前鲜少要人贴身奉侍,偶有应酬不便,也只要小刀奉侍过几次,其他丫环都没近过陆华浓的身,不免不太适应。
正揣摩着如何间断棋局,忽闻“呼”的一声,一柄大刀破空飞来。
直到陆华浓进了房,小刀还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王爷固然还不能行走,但是手臂极有力道,有那么一瞬,她几近觉得王爷会杀了她。现在王爷走了,她还心不足悸,一时竟爬不起来,只呆愣愣地跪着。
陆成实话实说:“老奴也问过了,那丫头只晓得哭,却不肯吐一个字。她夙来性子拧,她不肯说,任谁也问不出来。”
小刀本还呆愣着,听到最后一个音时终究回过神来,颤抖下落了地,伏在地上连声说道:“小刀不敢,小刀逾矩,请王爷降罪!”
侍剑说得兴趣勃勃,小刀在一旁却青了脸,狠狠地掐了侍剑一把。这个侍剑,空有一身好工夫,倒是个没脑筋的,又是棺材又是妖孽的,说话都不晓得避讳,都忘了谁是主子了。再说了,好不轻易王爷好了些,说这些不是给王爷添堵么?
陆华浓下得极慢,每一子都耗了很多心力,因为他在揣摩陆华浓的棋路。陆华浓是个将军,交战疆场多年,他在棋盘上应当会风俗性地行军布阵、冲锋杀敌,棋盘于他而言是另一个疆场,每一步都要细心,每一步又要大气澎湃。唔,如果能晓得他昔日的疆场细况,恐怕要轻易揣摩些。
陆成倒是忐忑不安了,不知陆华浓说的是实话还是反话。
陆华浓挑眉笑道:“本王还未开口,她倒自作主张起来。自罚倒也罢了,竟不知将主子的事安排安妥,侍书那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总管莫非没瞧见么?”
晚间换了侍书服侍陆华浓寝息,侍书想来鲜少贴身服侍,手不如小刀的稳,虽是轻手重脚的,但陆华浓还是发觉到了微颤。
“再饿上一天罢,明儿个让侍剑服侍。”侍剑那丫头,比小刀风趣多了。
小刀和侍剑见陆华浓笑了,只道主子不计算了,便也跟着笑。陆华浓中毒之前极少笑,是以小刀见他笑便觉得他此时表情甚好,一时竟失了分寸,大着胆量说道:“王爷几乎丢了性命,最悲伤的莫过于成叔。当时灵堂设好了,成叔却找不着孝子,急得眼泪直流,跪在地上直骂本身没有尽责为王爷娶一门妻室。幸亏老天有眼,让王爷转危为安,待王爷好了以后,就别跟成叔活力了,娶妻生子,担当香火……”
陆华浓倒是没恼,“那丫头没说?”
陆华浓被侍书侍画服侍得舒畅,舒畅地说了句:“仿佛有些伎俩。”
陆华浓表情极好,便对侍棋说道:“本王让你五个子,你如果赢了,就给你一块儿。”
“这倒是个长处,能够保存。”陆华浓说得至心实意。
不待侍书细问,小刀便抹了把脸,小跑着出了院子。侍书不放心,转头望了王爷的房间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夙来慎重的小刀受了罚,侍书侍画都有些揣揣,就连孩子似的侍棋也暴露了苦瓜脸,只要侍剑阿谁没脑筋的毫无所觉,一如平常乐呵呵地服侍陆华浓。
待侍书退了出去,陆华浓才问陆成道:“小刀呢?”
迟疑再三,陆成还是开了口:“不知小刀犯了何错,惹王爷不快?”实在贰心中也有些忐忑,自王爷醒了以后固然笑的次数比以往多,但那张笑容却不知怎地总有些阴沉森的,叫人捉摸不透,竟比不笑还要令人惊骇。他成心为小刀求讨情,却又怕触怒陆华浓。
陆成赶紧回道:“小刀自知犯了错,不敢进食,正禁足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