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爷阴森了[第1页/共3页]
夙来慎重的小刀受了罚,侍书侍画都有些揣揣,就连孩子似的侍棋也暴露了苦瓜脸,只要侍剑阿谁没脑筋的毫无所觉,一如平常乐呵呵地服侍陆华浓。
陆华浓如许想着,本身倒先发笑了。老王爷是军伍出身,必定看重将士,这些丫环的父辈都是老王爷的部属,不是那等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劣等丫头,想来老王爷是绝对不会答应她们被糟蹋的。陆华浓也是甲士,就算再冷心冷情,与这些人相处多年,想来是有些情分的,尊敬总要给几分,不然也不会到死也没留个一儿半女。
陆华浓倒是没恼,“那丫头没说?”
侍剑仿佛明白了甚么,又仿佛甚么都没明白,正苦思着,脑门却又被陆华浓弹了一下,只听他说道:“傻愣着何为,还不快扶本王进屋去!”
晚间换了侍书服侍陆华浓寝息,侍书想来鲜少贴身服侍,手不如小刀的稳,虽是轻手重脚的,但陆华浓还是发觉到了微颤。
陆华浓嗯了一声,闭了目。
侍书灵巧地回道:“今儿个早上沈太医来的时候,总管求沈太医指导奴婢的。太医也说了,顺着穴位按,能让王爷血脉通畅,有助于王爷规复。”
小刀的父亲死得早,她几近是陆成一手带大的,对陆成的豪情自是深厚,她也是最早服侍陆华浓的,以是刚刚才会趁着陆华浓表情好的时候逾矩说了那些话。她本是想为陆成分忧,可陆华浓却仿佛看破了她心中所想,看得她记起了本身的身份。
侍剑目睹惊了陆华浓,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赔罪,却还是比小刀慢了一步。只见小刀嬉笑着说道:“王爷恕罪,奴婢跟侍剑闹着玩儿呢,没想到扰了王爷深思,王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罢。”
陆成当然瞧见了,陆华浓之前鲜少要人贴身奉侍,偶有应酬不便,也只要小刀奉侍过几次,其他丫环都没近过陆华浓的身,不免不太适应。
陆华浓此时并未暴露涓滴恼意,他一把抓住小刀的手臂,悄悄一提,小刀就摔落在他身上,只听他轻笑着说道:“小刀所言甚是。不如就由小刀为本王分忧,生个一儿半女罢,嗯?”
陆成实话实说:“老奴也问过了,那丫头只晓得哭,却不肯吐一个字。她夙来性子拧,她不肯说,任谁也问不出来。”
小刀说到这里,倒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陆华浓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怎地,王爷虽是一副笑容,她却感觉比以往一张冷脸还要可骇,无端端地让她心中发寒。
侍剑说得兴趣勃勃,小刀在一旁却青了脸,狠狠地掐了侍剑一把。这个侍剑,空有一身好工夫,倒是个没脑筋的,又是棺材又是妖孽的,说话都不晓得避讳,都忘了谁是主子了。再说了,好不轻易王爷好了些,说这些不是给王爷添堵么?
陆成明白了陆华浓的心机,便放了心,叨教道:“那小刀?”
陆华浓挑眉笑道:“本王还未开口,她倒自作主张起来。自罚倒也罢了,竟不知将主子的事安排安妥,侍书那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总管莫非没瞧见么?”
侍棋顿时笑得畅怀,低头用心落子。
瞧着日头落了,外头风凉了些,陆华浓批示一身蛮力的侍剑扶他出去透透气。本日一个个倒乖觉了,侍书侍画早已摆好藤椅,还备了温热的补汤和小点心,侍棋也摆上了棋盘,分好了棋子,眼巴巴地瞧着他。待陆华浓坐下来后,侍书侍画又主动为他捶腿捏肩。除了受罚的小刀和单细胞的侍剑,其别人都跟换了个内芯似的。
小刀和侍剑见陆华浓笑了,只道主子不计算了,便也跟着笑。陆华浓中毒之前极少笑,是以小刀见他笑便觉得他此时表情甚好,一时竟失了分寸,大着胆量说道:“王爷几乎丢了性命,最悲伤的莫过于成叔。当时灵堂设好了,成叔却找不着孝子,急得眼泪直流,跪在地上直骂本身没有尽责为王爷娶一门妻室。幸亏老天有眼,让王爷转危为安,待王爷好了以后,就别跟成叔活力了,娶妻生子,担当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