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王婆挑情[第1页/共3页]
“你当然是说那风凉话!”王婆怒道:“幸亏娘亲垂怜,卖了金饰,求那人写了休书,老娘方能嫁予别人,哎,才享得几年风骚欢愉,他便一命呜呼,留下我孤儿孀妇,为了那贞节,只好强忍心中悸动,将孩儿拉扯大。”
“我看大郎身短,便猜想定有不全,及后看到二郎,两人一奶同胞,身材倒是差了六合,更加必定,大郎必然有残破,想不到竟然是最要命的处所。”
“你有四件事获咎了老娘!”王婆借一分酒意,九分假装,沉着脸数落道:“第一件事,你年青貌美,第二件事,你东风对劲,第三件事,你家中男儿雄图大展,第四件事,也是最令我恼火,你竟然是我的邻里!”
“男民气中不畅快,可上青楼,可纳妾,可养外宅,女人不畅快,只能死守,便是家中有一块玉快意,也是为人诟病,每天求神拜佛,祈求男人能发善心,写一纸休书,方得摆脱,可男人本是无私,岂能理睬呢!”(当代的玉快意是女子自我安抚的物件)
“娘子。”王婆一把抓着潘弓足的手腕,让她坐下,知心的说道:“乳母守寡将近三十年,每当春暖花开,鸟儿啼叫,乃至半夜野猫春动,都是不能矜持,看着儿子身形开端伟岸,越来越像他爹,常会搂着他爹爹的旧衣服,思前想后,大师均为女子,你的苦况,我如何不知。”
“娘子,你何故长了痘疮?阳谷县水性寒凉,本不会长那东西,加上你跟大郎阴阳调和,身心镇静,怎会有邪火......”王婆俄然故作惊奇,一拍大腿,低声问道:“娘子,这里没外人,你诚恳跟乳母说,前次你用心向我讨了那重塑雄风之药,莫非大郎也是像我第一个丈夫那般不济?”
“嗯!”潘弓足点点头,替王婆拿了油纸包,跟着她进了里屋,内里点了碳炉,上面热着一壶酒,就像王婆早晓得有客人来普通。
“乳母这如何说来,岂不是冤死了奴家!”潘弓足诚惶诚恐的说道。
潘弓足昂首一看,已经到了茶坊,一颗心才略微安宁,微微吸了一口气,才施礼道:“王乳母见笑了,这也不是荒漠,何来野狗。”
“我说的是两条腿直立,一条腿打横的野狗。”王婆那日跟潘弓足聊得细心,本日开口便稍作挑逗。
她仓促分开王婆的茶坊,开了家门,从内里挂了门闩,逃进浴室,脱去满身衣物,将一盘冷水当头淋下,顿作复苏的她低头一看,水影内里有一名赤果的美人儿。
潘弓足心中一怔,低着头,不敢说话,她晓得王婆嘴利,既然她是跟本身找茬,本身还是少点言语为妙,所谓祸从口出,说多错多。
“你年青貌美,我已是渐入暮年,就算大街上的野狗看了,也会只重视你,岂知老娘年青时的风韵,你另有丈夫,每晚东风一度,各式津润,老娘年青时候嫁予一人,竟是不能人事,每日只能长嗟短叹,愤恨那春暖,讨厌那花开.....”
“乳母胸腹间可撑船,还能有不快之事?”
王婆说到这里,竟然掩面而哭,潘弓足听了也是感同身受,感慨不已,幽幽道:“天下女子皆薄命,又岂止你一人。”
王婆打量了潘弓足一阵,一手拿着油纸包,一手挽起她的手腕,说道:“你我皆是妇道人家,在此人物来往的大街旁吃着肉食,说长道短,甚为不雅,进里屋吧。”
“本日心中压抑,想学那风骚人‘借一卮浊酒灌破愁城’,恰逢娘子到来,正合了那意境。”王婆为潘弓足斟了一杯酒,持续说道:“娘子是直率之人,甚合老娘脾胃,其间没有须眉男人,你我说一声女中风骚人物,也不为过,此乃一合,前日多得娘子美酒宴客,本日以清酒行礼,此乃二合,请娘子不要推让!”(这里是有点笔误,那句词是出自蔡澜先生的散文,笔者感觉甚是豪气,便借用,传闻原作是蒲松龄,这个没有讲求,申明一下,并非笔者不晓得超出了用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