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3页]

宁皇后一肚子的郁结无从宣泄，只好罚了始作俑者的杨思媚闭门思过三个月，这场闹剧才仓促结束。

姜凝醉跟着颜君尧站起了身，低声应道：“是。”

颜君尧说着，站起家的刹时游移了半晌，重又垂下头看着姜凝醉，不知是否是因为他背光而立的原因，他变得恍惚的面庞总带给姜凝醉一种压抑的错觉。“至于皇姐那儿，明日就只好让你亲身走一趟，接辰儿返来了。”

姜凝醉有些好笑，她并不答复，只是轻问道：“太子彻夜在那里留夜？”

绿荷的确是很想这么问，但是光是看着姜凝醉的神情，统统的答案仿佛都已经昭然若揭了。

悬木作梁，沉香环抱，殿内香炉里散出袅袅的暗香，姜凝醉迎着劈面的袅绕熏香走进了殿内。姜凝醉刚站定在殿中，抬眼瞥见凤衣狐裘的颜漪岚慵懒地斜倚在透雕的紫金座上，她逆着光，周身笼着一层初晨的光晕，看不清端倪。

只是这那里能逃过姜凝醉的耳朵，她侧头望着绿荷，声音很轻，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冰冷。“我不逼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照实答复我便好。”

姜凝醉模糊记得韶华殿是侧妃的寝宫，脑海里跳脱出柳浣雪舒眉含笑的模样，姜凝醉收回视野望向菱花镜，淡淡道：“看来太子很喜好侧妃。”

颜君尧回神的时候，视野瞥见的便是姜凝醉没有任何情感异化的脸，而影象里的那抹旧影，真的就只是一个泡影，稍纵即逝。从思路里挣入迷来，颜君尧冲着姜凝醉笑得体贴，“想必你也累了，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抽暇过来看你。”

“不消。”颜君尧不查姜凝醉的心机，只是笑着拂了拂袖袖，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姜凝醉垂首看着碧鸢，淡然道：“起来吧。”

实在，也并非是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若说面对颜漪岚的戏谑和嘲弄，姜凝醉尚还能安闲处之，那么现现在面对始终言行和顺风采翩翩的太子，她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冷静地端了杯子，姜凝醉抿了一口茶，点头道：“有劳太子操心了。”

凤仪宫门外，姜凝醉远远地就瞥见碧鸢已经候在了宫外，瞧见姜凝醉一行人的身影，当即恭敬地迎了上来。

颜漪岚一手懒懒地支着头，一手捏着根颀长的鸡毛掸子，正在逗弄着梨木桌上趴伏着的一只纯白长毛波斯猫。听到碧鸢的话，她这才抬开端来，目光落在了姜凝醉的身上。

栖鸾殿外，一树一树的桃花灼灼，在乌黑的六合间硬是洒出了一抹红妆，姜凝醉一起顺着两旁的桃花拾阶而上。

绿荷替颜君尧取了肩上的披肩，然后恭敬地问道：“殿下是否要留夜？”

一场好好的拂尘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回东宫的路上，姜凝醉兴趣恹恹地坐在凤辇上，她昂首望了一面火线玉辇上的颜君尧，一颗心混乱不安。

凤辇停在了昭翎殿外，姜凝醉刚走下凤辇，昂首瞥见颜君尧单单冲着她儒雅一笑，随后回身率先走进了殿内。望着颜君尧的身影渐渐没入灯火透明的大殿以内，姜凝醉的脚步沉了沉，最后缓缓地跟了出来。

“太子是否从未在昭翎殿留过夜？”

“太子在韶华殿，这会估摸应当起来了。”姜凝醉说着，冲着颜君贺淡道：“我有事需求去凤仪宫一趟，六皇子请便。”

姜凝醉刚踏进宫门的脚一顿，内心思路万千，面上还是是一片安闲不惊，走到了颜君尧的身侧。

颜君尧眼里的神情温存而温和，似是天上最敞亮的星光，在沉寂的夜里和顺的闪动。姜凝醉迎着颜君尧的目光点了点头，移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