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页/共3页]

姜凝醉一怔，随即明白绿荷说的是刚才颜漪岚要体罚她一事，不由有些好笑，道：“你不必谢我。”她不过也只是...在颜漪岚和颜君尧之间做了一个衡量比较罢了，然后，她挑选了前者。

姜凝醉淡道：“我偶然冲犯。”

姜凝醉翻书的行动顿了顿，看着一脸不解的绿荷眨了眨眼，冷酷道：“不去。”

姜凝醉的话引得颜漪岚一阵轻咳，她勾起嘴角，笑得一派明丽，道：“或许这是在表示着，本宫要讽刺你到死的那一天。”

“凝醉...”

香炉里的熏香异化着一阵药香吸入肺腑，姜凝醉向着独一点灯的内殿走去，刚转过屏风，她的视野如同触了电般的移开，连呼吸也不由地滞了滞。

姜凝醉俄然在这一刻，渐渐体味了太子妃的无法和哀思，或许，这又何尝不是颜君尧的遗憾。

姜凝醉：“......”

内官的声音锋利低垂，姜凝醉合上了书，她起家刚想要叮咛绿荷抹干眼泪，不想那小丫头已经拿着袖子胡乱擦拭过，回身走到了大殿门口去恭迎。

碧鸢谨慎翼翼地替颜漪岚上着药，发觉到姜凝醉的到来，也只是点头表示，手上不敢有涓滴的怠慢。

明显痛的嘴唇都白了，仍旧改不了戏谑姜凝醉的风俗。想着，姜凝醉不再理睬颜漪岚的谈笑，低头核阅着颜漪岚肩头那道入骨的伤痕，如若那日不是颜漪岚挡在她的身前，那么这一道伤口现在必然会长在本身的身上。那么深，必然是极疼的。

屋外的雪积得厚了,姜凝醉倚在窗边,耳畔模糊能闻声韶华殿那边传来的热烈声响,大抵是柳浣雪正带着小世子在打着雪仗,小世子欢乐的嬉笑声时不时传进耳里，也算是为这个闲闷的午后带来了一丝活力。

姜凝醉的笑容看得颜君尧一阵恍忽，他拂了拂袖袖，也不知是为了粉饰这一刻的洋相还是出自至心的不悦，摆手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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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时候不早了，我承诺了去凤仪宫陪长公主用晚膳。”姜凝醉说着，偏头看着颜君尧，笑得文雅而清冷。“太子要一起去么？”

“现在倒是会害臊了？”颜漪岚的话渐渐悠悠地，她的尾音微微上扬，慵懒的嗓音在这一刻听起来尤其的戏谑。“之前你可没少靠在本宫的肩头哭。”

压下心头奇特而陌生的感受，姜凝醉微微蹙眉，嘲弄道：“命都只剩半条了，长公主另有表情谈笑？”

发觉姜凝醉的目光一向落在她的伤处上，那边面漾着的目光庞大难懂，像是冷酷又像是惭愧。颜漪岚刚想要出声，偏头却瞥见一向候在殿外的宫女快步走出去，她的法度又急又乱，似是产生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殿下、殿下，不好了。”宫女一边说，一边走到屏风前，大气都不敢喘，直接说道：“吴王在凤仪宫外求见。”

瞧见姜凝醉毫无反应，绿荷作势张嘴就要哭出来，不料俄然听得内官在殿外一声报：“太子驾到。”

按捺着沉默的氛围，颜君尧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重刮着杯壁，突破沉默道：“昨日你前去看望皇姐，皇姐的伤势如何？”

此时不过酉时，刚好是一天以内宫里最热烈的时候，而栖鸾殿不但烛光暗淡，内里也未曾闻声半点响声。猜想着或许颜漪岚已经睡去，姜凝醉在殿外游移好一阵子，才命绿荷候在殿外，本身单独一人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