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元[第1页/共5页]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临时不提。

薛家世人闻言骇然，薛衍忙说道：“但是我昨夜遇见的阿谁熊孩子？”

永安帝本身俭仆朴素，对待有功之臣却舍得夸奖。闻听平阳长公主之言，也不觉得意。只是还是感觉太刻薄了，合该分给薛衍一成也不为过。倒是平阳长公主和薛衍极力劝说，最后还是定下千中取一之数。

第二日便是正月十六，因昨夜世人玩儿的纵情，今晨起的便略迟了些。成果刚起没多久便从外出采买的仆人丁中得知左仆射裴籍家的十二郎君在昨夜上元灯会上走失了。两个仆人倒是没有惧罪叛逃，找不见十二郎君后独自回府领罚，被大怒之下的左仆射打了个半死。

永安帝闻言，用手捋了捋脸上修剪精彩的小胡子，只感觉“微服私访”这个词儿用的真好，让他深觉得然。此后如果再有言官劝谏他不得随便出宫，他尽可拿出此话敷衍。

更何况另有薛衍这么个唯恐天下稳定的跟着凑趣。“陛下身份高贵，坐于庙堂之上闻听天下之事，皆从旁人丁出，书籍所来，一家之言老是有失公允。毕竟不如本身微服私访切身材味一番，更能得知官方痛苦。陛下为天下百姓之良苦用心，实在叫我等叹服。”

只感觉一股子醇香清甜的奶香味顷刻间满盈口中，这卫国公府便宜的糖果公然比外头市卖的好吃多了。

薛衍正襟端坐笑回道：“陛下已经赏过了。从六品的千牛卫士，要当真算起来，还是衍儿占了便宜。”

顿了顿，平阳长公主又笑道：“经衍儿一提，我方想起来，这白糖自幽州贩出今后，天下各州府倒是趋之若鹜。既然这制糖的方剂是衍儿发明的，我们也不能叫幽州专美于前。归正阿娘在东西两市另有几间嫁奁铺子，明儿我们也制些白糖，再弄些酸奶生果糖放到铺子上发卖。”

薛衍突地想起一件事，开口笑道：“当初我将制白糖的体例献给幽州雄师，许三郎还说要替我说项，得来的收益也能分我一半。现在畴昔这么久了，也不晓得幽州是如何个景象。”

入眼看到太子三人正坐在席上吃糖果，摆手表示世人不必起家见礼，方笑道：“衍儿又揣摩出好吃食来了？贤人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说的便是衍儿了。”

那俩奴婢见状，愈发的欲哭无泪。忙欠身向平阳二人辞职，手忙脚乱的追了上去。

薛衍但笑不语。乃至夜深，世人各自回房安息不提。

平阳长公主不过是提示永安帝一句，见永安帝答允下来，也就不再置喙。只是从袖中取出几张记取白糖制法的黄麻纸，双手递与永安帝道：“这便是白糖的制法。成色不好的蔗糖经过此法变得凝白如雪，清甜绵蜜，官方白糖一斤代价一贯钱，正可谓是一本万利。现在朝廷接连封灾，国库空虚，衍儿情愿将制糖之法交与朝廷。归正这东西自古未有之，如盐铁普通让朝廷专卖，也算不上与民争利。”

当年薛衍便是在上元节花灯会上走失的，薛衍对此心不足悸。是以看到裴家下人如此不经心的照顾小仆人，不免感同身受。

永安帝沉吟不语，平阳长公主看了看薛衍，顺口说道：“既然官方白糖一斤一贯钱，那衍儿便千中取一。朝廷卖一斤白糖，就给衍儿一文钱好了。陛下觉得如何？”

说是赏花灯，可平阳长公主和薛绩的重视力根基都放在薛衍的身上了。两双四目跟着薛衍的行动且走且停，目不转睛。薛衍心下动容之余，干脆一左一右牵起父母双亲的手，开口笑道：“衍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走丢了。便是走丢，也能本身找到家的。阿耶阿娘放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