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冬衣[第1页/共3页]

比及昆仑奴彻身出去以后，平阳长公主方才说道：“他们是你父切身边的亲卫，共有三十六人。本性醇厚忠心护主，最得你父亲信赖。”

蒋悍更是没出息的对着两个大酒坛子连连吞口水，粗声粗气的道：“薛小娘――”

薛衍闻言但笑不语，只因二者皆有。

卫国公与平阳长公主意状，便晓得薛衍心中稀有，心下欣喜之余，又向薛衍说道：“至于颜钧集此人，则是外宽内忌，看似油滑实则倨傲非常，性喜投机之事。他早些年跟从你父亲学习兵法，却又在陛下问及此事的时候，言语含混思疑你父亲有藏私之嫌……当年陛下还是擎王的时候，因为太子之争同太上皇、息王、祁王剑拔弩张，又是他伙同擎王府旧部死力劝说陛下策动宣武门之变，现在亦是从龙功臣。”

薛衍愣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本来卫国公与平阳长公主口中的“大虫”就是“老虎”。

言毕，将大捷后营中将士伤患颇多，薛衍不忍见将士刻苦，献战地救护法、蒸馏酒及云南白药配方的事情交代清楚。末端，唏嘘道：“薛小郎君不思小利而心胸天下，实乃真脾气矣，我辈不如。”

一句话未完，便被鲁国公一个巴掌拍在脑后主动消音。乖乖的改口道：“怪道薛小郎君对此烈酒赞不断口，本日一见，公然将其他酒水都比下去啦。”

平阳长公主闻言含笑，向薛衍说道：“我跟你父亲从京中过来的时候，对比你这个年事的小郎带了好些衣裳鞋袜，不过你的身量比我想的要肥大一些，这些衣物都有些不称身。阿娘帮你改一改，改好了你穿戴就称身了。”

顿了顿，又眼圈儿微红的道：“阿娘这些衣裳都做了好些年啦。从你三岁被拐的那一年起，阿娘每年都遵循骨气给你做衣裳。阿娘本来是不会针黹女红的，但是练了这么多年，绣工也很好啦。阿娘不晓得你的尺寸，就对比着年纪相仿的孩子的身量做。阿娘还觉得这辈子都没机遇看你穿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我和你父亲，终究把你找到啦。”

次日一早，薛衍在满营的烈酒味中悠然转醒。彼时卫国公早已起家洗漱，至校武场练武，平阳长公主端坐在卧榻旁的席子上，正低着头一脸当真的补缀衣物。目睹薛衍转醒，温声笑道：“衍儿起来了，昨夜睡的可好？”

薛衍躺在卧榻内，看着平阳长公主温言含笑的模样，赧然说道：“不消了，我待会儿还要去伤虎帐和厨子营，还是穿之前的短褐便利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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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儿的庆功宴被鲁国公闹成了认亲大会，颜钧集等诸位将领笑容旁观，只顾凑趣。终究闹哄哄的纵情而散，世人各自回营帐内安设，薛衍不出不测的被卫国公同平阳长公主带回营帐内，促膝夜谈。

卫国公薛绩看着越显沉默的薛衍，温谈笑道：“衍儿是感受乏累，还是对彻夜诸位将领的态度有些不适应？”

薛衍自入幽州大营半年多，心性纯良少与人争论，一心为公而不计算小我得失，一应行动世人全都看在眼里。固然暗中也有人对薛衍此举不觉得然，但这类心胸天下与报酬善的人，老是更轻易博得旁人的靠近与恭敬。这一点从越来越多的将士对其言听必从，有呼必应的各种行动上可窥见一二。

薛衍沉默点头，只感觉这些人公然就是些纨绔少爷的脾气，跟他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差未几。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偏鲁国公蒋志不但喝一口酒夸奖一番，最后仍觉不过瘾，更拍着卫国公的肩膀说道：“我看这小子非常投缘，倘若卫国公不弃，蒋某想收薛小郎君为义子。俺蒋志统共五个儿子，都跟俺普通卤莽笨拙，还没有薛小郎君这么灵巧聪明的。平阳长公主不愧是女中豪杰，生个儿子都比旁人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