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怒火[第2页/共3页]

“你看，这是我舔着脸向吕不韦要来的帛书，有了它，卫元君敢拿嫣然如何样？我颠颠地去秦国，是为了甚么，我是去玩耍吗？我费大力去周旋，就是为了不让嫣然去受那份苦。你！哎！”白上卿从袖兜里取出帛书，拍到案几上。

白夫人当然晓得这些，她是明晓得事情不成挽回，才会那么说的。

“爹，二姐她······”

白夫人绾着高髻，插着满头珠饰，穿戴对龙对凤纹饰的暗红色深衣，曲动手，提溜着丝质顺滑的大袖，一个早上，都在上房忐忑不安地踱来踱去，她的脚步踩在丰富的手工地毯上，收回扑哧扑哧的声音，就像夏季里在护城河上远远传来的凿冰的声音。

“王室？那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高帽，卫国的地区早被大大小小的封地士大夫，侵犯。他手里另有甚么？另有甚么家底供他王室摆场面，华侈无度。卫国能在这乱世，保全一隅之地，供奉宗庙，苟延残喘，不过因为卫国事秦相吕不韦的故国，吕不韦恋旧罢了。”白上卿气哼哼道。

“返来就返来吗？”怡然不觉得然地哼了一声。

赵国商号的管事是白夫人的內侄，他接到白夫人的唆使，以商号没法定量收买齐输往秦国的粮食和铁器为由，把白上卿教唆到赵国。

白夫民气机惴惴不安，大要只能强装平静。为了粉饰不安，她用心拿着一件刺绣忙活，时不时地偷眼瞄一下。

“你当这是市场上的商品互换呢，嫣然被送往秦国，就是秦王的人，能随便截留吗，秦法严苛，有多少眼睛盯着吕不韦，谁情愿冒那么大的风险，如许做？”白上卿诘问道。

白上卿携着欣然回到卫国，明天大早，白夫人就获得了切当的动静。

“娘，你也真是的，卫元君上门勒迫，就足以震慑住梅姨阿谁怯懦怯懦的女人，你干吗还编出爹被截留秦国的事。”

“娘，这还不轻易，演戏呗！”怡然轻描淡写地说。

“她被卫元君送去秦国了！”白夫民气一横，直接说了。

“哎呀，当时不就想对她们母女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然她们哪能那么等闲地就点头，指不定一拖就拖到你爹返来，到时想如何着，可由不得我们做主了。”白夫人啐道。

怡然还是那副落拓得意的模样，斜倚着靠几，拄着下巴颌，磕着坚果，吧唧吧唧地嚼着食品。

“老爷，我们妇道人家，没颠末大风大浪，一看他那步地，我们就被唬住了！为今之计，老爷，你看如何办才好，嫣然才分开二个月多，要不我们派人把她追返来。”白夫人见白上卿那副架式，内心一阵阵地不安，一味逞强地说。

“老爷，嫣然她？”到了这份上，白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嗫嚅地说出嫣然的事。

“哼，两个月？秦国和野王，打个来回的时候都够了，哪儿追去。这么大的事，为甚么没人告诉我？”白上卿瞪着眼睛，诘责道。

一句话还没说完，泪水已经流成河。

“你爹明天就返来了。”白夫人撇撇双手，烦躁地说。

“甚么？这是谁做得主，谁让她做主了？”白上卿一听到嫣然竟然已经被送往秦国，怒不成遏地吼怒，诘问。

“你，你这孩子，如何说话的。娘哪儿心虚了，娘哪儿掉架子了，娘那是为了救你爹，是为了保全我们白家的门楣，那是保全大局。”白夫人绷直身子，端起架式，充起气来，大言不惭地说。

“嫣然的事，如何像你爹交代呀？”白夫人一甩袖，脚步越焦炙躁了。

“娘，现在就看你的了，我闪了！”怡然听到眉英的话，冲着白夫人撂下一句话，回身，脚底抹油般，翻开帘子，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