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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夜深了,洗洗睡吧。睡前记得喝碗醒酒汤。柳儿已经让蓝婶子将醒酒汤熬好了。”
两杯黄浆水下了肚,小叔李正远眯着眼,指着包子爹道:“大哥,你是不是觉着本身挺憋屈的?柳儿跟年儿都没把你当老子?啊?”
景顺四十七年,给越镇这一带的浅显布衣百姓留下了一个“多难多难”的影象。从元宵节后连着大半个月的艳阳天,到随后连着两场大雪。这该死的倒春寒将地里才种下的青秧苗冻死冻伤了大半。好不轻易挨过了倒春寒,补种上秧苗,却惊悚地发明连着几个月除了那两场春雪,竟然未曾下过一滴雨。
“家里……我是说在李家屯的阿谁家……”
“原不想奉告您的,既然您已经晓得了,再坦白也没甚么意义了。”李君杨三言两语便将程府那位大蜜斯程语嫣对自家小妹所做之事奉告了包子爹晓得。
“憋屈?”包子爹苦笑道。
家里统统的事儿有甚么能瞒得过自家柳儿那丫头的?李君杨在内心嘟囔了一句,随后道:“七叔祖跟阿奶都已经晓得这事了。里正叔很活力,决定开祠堂,将四爷爷这一支逐出李家。”
“他们……他们……年儿,你爹我没事,没事。”包子爹深吸了口气。
正在复习功课的李君杨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眼看了自家亲爹。
“有件事儿,柳儿一向没让我奉告你,三月那会儿,程府那位大蜜斯终究脱手了……呃……”李正远打了个酒嗝,“若不是早有防备……”
“那啥……家里米也存了很多……是不是拿些出来,放你小叔那铺子里卖卖?”
恰好李君苒兄妹俩也拧上了,该如何就如何,在书院没听课前每天早出晚归,直到有一天早晨,一向冷眼旁观的小叔李正远终究按耐不住,抱着一坛酒一脚踹开了包子爹那房门。当然,踹门前,李正远早早地就探听好了自家大嫂李徐氏没在屋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