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拾玖[第3页/共3页]

那碎纸片连起来竟然是一句话——程府有诡，程公危矣。

杜桐娘笑着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馒头在祝贺你的牙齿长得齐划一整，又快又好呢。”

“喵呜！喵呜！”听到房间里传来短促的猫叫声，杜桐娘赶紧放下碗赶畴昔。灰猫蹲在床头，毛爪子放在茶壶上拍了拍，看着杜桐娘给顾昭喂了水下去，耷拉下去的尾巴才重新微勾起来。

在谢小蛮面前丢了个大丑，小男孩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总让谢小蛮感觉他的身姿有点萧瑟。掉下来的牙齿是下排的门牙，顾昭伸开嘴，让杜桐娘掰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今后吃东西的时候重视一点，别用那边咬太硬的食品。”见顾昭有些羞愤，她不由笑道，“这是功德，小孩子都要换牙的。”

杜桐娘有些迷惑，看着灰猫找来了之前挂在她胸前的小袋子，把牙齿装出来，然后就窜出了门。两人猎奇地跟畴昔，只见谢小蛮跳上屋顶，杜桐娘恍然大悟：“本来馒头也晓得这个风俗。”

“闹就让他去闹，”游氏站起来，双眼正巧对着窗户。躲在窗缝后偷看的谢小蛮不由一抖，见她并没有发明本身，这才松了口气，“那老东西的命还得留着，他一死，郎君就得丁忧，何况……”游氏暴露一个对劲的笑来，“活人的名头也比死人好用。”

他比顾昭要大上一岁，将将七岁的稚龄，也在换牙的时候。只要一说话，两个黑漆漆的牙洞就会暴露来，他也不害臊，还是大大咧咧地拍着顾昭的肩膀说：“男人汉大丈夫，不就是换牙，有甚么好扭捏的。”

每当这类时候，谢小蛮就恨本身是只连喂水都做不到的猫。杜桐娘见灰猫垂着脑袋，毛茸茸的猫脸上天然看不出甚么情感，周身的懊沮丧味却非常较着，她没有多说：“我待会要去蔡府，家里你多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