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何是归处[第3页/共3页]

前日涵养，她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日头晃着光，映着她面上扯出的一丝笑。她自复苏，便恍忽想起本身那三次小产，那三个孩子无时无刻不呈现在她梦里，令她不能抒怀。

穆清雨抬袖接过，忽听常珝侧到她耳边轻道：“朕方才已向先人祷告，怪力乱神也罢，你此生当代都是我的妻。”

她扯出一丝笑：“皇上，您晓得了多少？”

穹辰殿殿门挂了万寿灯，寄意大昭国万寿无疆。门眼处挂了天灯，等着夜里时候放飞到天幕去。

穆清雨讶然道：“你要去哪？”

在碧湖见封珲时，封珲也曾流暴露对县主较着的仇恨以及对四皇子的无穷怀缅。

愿重雪在云台寺能得以清净，带着封琷的份活下去，不再为世俗所困扰。

穆清雨自打生下来便一向秉承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观点，但有些时候，却不得不承认死是一种摆脱。然她还是想活着，即便活着辛苦，也比死了强。

“她是晓得的。”常珝道。

“已经不是很疼了。”她摇点头道。

遵循大昭旧历，白日里应去祭祖。软轿到了殿门，便拐了弯，去了大昭祠堂。

常珝这厢隽永密意，表了忠心，倒叫她更惭愧。大昭忌讳怪力乱神之事由来已久，她占着县主的身材，县主又经历了那样悲惨的事。

她微怔，接过那沉香小声笑道：“甚么时候能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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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日，重雪在大昭的云台寺出了家，法号“重琷”。

“夏初之时，朕来凤台宫用膳，皇后叫不上朕的奶名儿时，朕便晓得，你不是穆清雨。”常珝娓娓道来，带着一丝玩味。

重雪微微点头：“你不欠我的，不必谢我。我们之间的拘束，从本日起。便不复存在。你只需记得，你是穆清雨，不是别人。”

“那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