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共3页]
“娘还好吗?”重伤的成振清已经醒了,顾子衿还昏倒不醒。
“那里,别说沮丧话。”顾子衿如何看都不像会做活儿的村妇,成靖宁舀了锅里煮得和干粥差未几的干饭,重新掺了水,淘了米。
成振清吃完乌鱼喝完汤,成靖宁的饭也做好了。她不敢在堂屋摆饭,把矮桌搬进里屋,靠在床边,端了乌鱼粥和菜出去。
成靖宁擦了顾子衿脸上和手上的血,换下她身上衣裳。心中疑点重重,忍不住问道:“爹,是甚么人要杀我们?您和娘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点了她的昏睡穴,睡一觉就好了。”
晨光熹微,大坑已经挖好,她爬了出来,筋疲力尽的坐在坑边。她家处所固然偏僻,但不能包管没有人来,那堆费事,必须尽早埋了。她杀了另一条鱼,煮了稀粥,蒸了六个包子。端了热水穿鞠问屋到寝室,顾子衿挣扎着起来,堂屋还没清理洁净,她忙禁止道:“娘,先洗脸,临时别出去,我等会儿把早餐端出去。”
“好些了。”成振清这会儿和成靖宁的状况差未几,凌晨拼了一股劲儿以后,现在如泄气的皮球,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手脚不便,需人奉侍。“彻夜,把这里烧了,我们搬到镇上去。”
成振清伉俪有很多奥妙没和成靖宁说,他这么安排,成靖宁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怕吗?”受伤以后,成振清声细如蚊,成靖宁凑到他跟前才听得清楚。
洗濯过伤口以后,成靖宁撕了洁净的葛布给成振清包扎伤口。这几日田里涨水,她得了几条鲫鱼,帮成振清包扎好以后回到厨房,杀了鱼,熬了鲫鱼粥。“爹,吃点儿东西吧。”她舀了一勺粥,送到成振清嘴边。
成靖宁舀了一碗粥,递给顾子衿,问道:“爹,你好些了吗?”
“这里不能住了,我们得搬场。爹现在身上有伤,临时动不得。你到前面茅舍挖一个坑,越大越好。措置好了,把这里烧了。不消担忧银子的事,剩下的够用了。”成振清没有精力再说话,叮咛完以后昏了畴昔。
临时清算好了明天剩下的一堆费事,这时已有人来,问他们家明天出了甚么事,一整下午都关着门,来福又嚎叫了几声,这会儿死在外头好不惨痛。
端了早餐进屋,成靖宁唤醒成振清:“爹,天亮了。”
成振清搬尸首,成靖宁清算刀剑和残肢。昨日只是看着,今晚亲手碰这些东西,止不停止抖,胃里翻滚得短长,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如果不及时清理,被村里人晓得会惹来更多费事。成靖宁大着胆量清算了,端了水把屋里的血擦洁净,点了一把湿花椒枝叶熏屋子。
“爹,我在。”成靖宁端着烛灯跪走到成振清身边,握着他沾满鲜血的手。
到镇里抓了药,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几条乌鱼和几块大骨。她脚程快,归去时顾子衿正笨拙的做饭。“娘,我来吧,你帮我烧火。”顾子衿甚么也没做好,反弄得本身灰头土脸的,见到成靖宁不免难堪,“是娘没用。”
“别怕,家里另有三七,你拿去磨了……”
鼓起勇气穿鞠问屋,点起火烧了开水,她拿出三七来,研磨成粉。研碎的三七一部分外敷,一部分用温开水冲调后喂给成振清服下。
等村里人从梦中惊醒,提着水桶筹办来救火时,立室已经烧光了,只剩光秃秃的石屋架子。成振清被烧伤,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嗟叹,顾子衿脸上满是灰尘,衣裳被火苗灼到,充满焦痕,守在丈夫身边哭泣不止,而成靖宁正提着水救火。东西烧光了,火也熄了,成靖宁最后摔了一跤,她提的那桶水反将她浇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