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嘉隆帝,他是智障[第1页/共3页]
曹氏微微头疼道:“艳儿,娘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有些事情,不能太争强好胜,你不要总想着和你大姐姐攀比,心态必然要放稳,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大姐姐固然再次当选,但宫里的日子岂是好过的,受了委曲欺负,又有谁敢替她出头说话……”
在最后一轮殿选被刷掉的阮明艳,坐在马车里又冷又饿又悲伤,她想早点回府取暖用饭大哭一场,却因大堂姐阮明玉还没出来,只本事着性子一向苦等。
候在墙角的数个小寺人,一听嘉隆帝这话,便从速动手搬抬早备下的书案纸笔。
唱名寺人的语声掉队,阮明玉往前迈出两步,她低垂着视线福身施礼道:“臣女阮明玉拜见陛下,吾皇万福金安。”
原主和她的私交挺不错,阮明玉便止了登车之势,康景兰排在她的后一组,她因心中憋屈郁怒,几近是风风火火的大步奔行,没想到,康景兰的速率倒也不慢,她才堪堪到顺安门不久,康景兰就也出来了。
长篇大论了半晌,曹氏最后悄悄抚摩女儿的后背,见她一抽一抽的仍在悲伤,便又道:“你大姐姐的确是个优良超卓的好女人,但是,在娘内心,当然是艳儿最好了,好啦,别再哭了。”
桌案之上,铺着一大张乌黑细致的宣纸,案头摆着一方砚台,其内浓墨乌黑,津润发亮,笔架上满是粗杆大毫,阮明玉眉心一跳,这是叫她写大字啊。
“我就是不平!”正哇哇大哭的阮明艳俄然直起家子,脸上悉心刻画的妆容都哭花了,她一边眼泪汪汪的流,一边歇斯底里的哭,“凭甚么,凭甚么老是她出风头,祖父祖母都疼她喜好她,有甚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给,她都已经插手过一次选秀了,凭甚么还能插手第二回,呜呜,并且当选的是她,落第的又是我……”
阮明玉无法,只得承诺下来。
阮公子策马尾随过来的时候,他的同胞姐姐没有重视到,但是她……瞧到了。
阮明玉恭声回禀道:“方才在偏殿等待宣召,臣女看到一块‘国泰民安’的匾额,是以写了这四个字。”
当听到那两个字正腔圆的‘留下’时,阮明玉仿若被雷劈了普通,甚么不成直视天颜的封建端方,被她完整抛在了脑后,她豁然抬起眼睛,直直望向嘉隆帝。
因怕吓着阮明玉,阮家长辈不敢将这个猜想透漏半分,只是千丁宁万叮嘱,叫她必然要谨慎行事。
“兵部尚书阮茂才之嫡孙女阮明玉,留牌子,赐花。”两小我的对视状况,被周海德公公高亢宏亮的尖细声打断。
顺安门门口,看到阮明玉手里捏着一朵宫花出来时,阮明开的瞳孔顿时一紧,这一怔愣的工夫,抱着狐裘的夏荷已先吃紧迎了上去。
“原想和姐姐一起结伴出宫的,没想到姐姐的脚程这么快,直到这会儿才撵上来。”许是追走的太急,康景兰较着有些呼吸短促。
那朵绢纱堆制的海棠红宫花,就摆在桌子正中心,阮明玉面无神采地瞪着它,内心已把汪弘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千零一遍。
扭转头去,只见穿着薄弱的康景兰,手心空空的快步行来,较着是落第了的模样。
阮明艳悲伤非常道:“我到底那里不敷好,她凭甚么事事都压我一头……”
“明开,你如何来了?”阮明玉尽力平复着暴怒的心境,任由夏荷给她披裹上狐裘。
汪弘川,你这个狗天子!
康景兰也未几言,只微微欠身:“阮姐姐慢走。”
阮明玉正等着周海德公公的天籁之音,冷不防,却有一道清冽冷酷的男音灌入耳孔,阮明玉微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嘉隆帝在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