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七[第2页/共3页]
阮婕妤因母家势微,本身又是宫女出身,虽曾四次有身,但是又四次落胎,连着皇上也深觉她忌讳,早早不肯再临幸她。先前得封正三品婕妤,还是托了扶养三公主和四皇子的福分,现在得以晋封正二品九嫔之一的昭容,一时竟喜得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这才开了口,声音淡淡隧道:“地上凉,阮昭容起罢。你若伤了身子,谁来照顾三公主和四皇子?”
因边疆有战事,且不管南边北方,自客岁入冬至今,滴雨未降,遑论瑞雪,天子天然不能坐视不睬。固然天元帝不信鬼神,现在也知得辛辛苦苦祭奠求雨,是以才不在宫中。
安姑姑还在垂首等着,觉得太皇太后还会有旁的叮咛,成果等了一会,却也没听到其他。
皇后畴前有过一女,成果女儿在一岁半时,风寒归天,现在恰是疼女儿疼得紧的时候,闻言如何不心疼?
生孩子第二天,就被太皇太后从清宁宫离请出去,定会有很多人说闲话。现下馨昭仪固然仍不能晋位,但是能获得妃位的报酬,想来馨昭仪也是欢畅的。
太后亦点了头。
太后内心也喜好馨昭仪,便顺口为馨昭仪讨了个巧,孰料她一张口,七皇子竟立时止住了哭声,睁着大大的眼睛,独自望着她。
如此推断一番,即便没有证据,那些人也能给她安上个似是而非的名头。
可惜七皇子却不给面子,用力地嚎。
幸亏天不断她,几近被抄了满门的梅婕妤生下三公主和四皇子后,便一命归西。因天元帝对梅家大怒,彼时宫里无人肯养那两个孩子。恰逢阮婕妤方才没了本身的第四个孩子,内心煎熬的坐都坐不住,便大着胆量给天元帝说了此事,天元帝将阮婕妤盯得后背都生了盗汗,思忖很久,竟也允了,将两个孩子都抱给了阮婕妤。
阮婕妤怯懦着说完话,就听满室沉寂,竟是无人再开口说话。
太皇太后双目一沉,道:“皇后七个月产子,馨昭仪八个月产女,两个孩子在母亲腹中,莫说十个月,连九个月都没待够,婉儿当真觉得,这是偶合?”
阮婕妤因是暮年被采选到宫里的宫女,后误打误撞,成了天元帝的人,虽性子怯懦,但是怯懦却也成了天元帝能偶尔记起她的上风,阮婕妤是以四次有孕,可惜固然四次有孕,为人本就怯懦,又毫无城府,运道亦不如何,竟是四个孩子都在肚里便滑了胎,再不能出产。
不过即便如此,阮婕妤的软弱怯懦,还是如同畴前,半点都没改。此主要不是为着馨昭仪曾经在四皇子沉痾高烧时帮着请过太医,还送了奇怪的药材过来,阮婕妤现在也不敢为馨昭仪说话。
“臣、臣妾想着,五公主虽是公主,但毕竟有幸和七殿下同年同月同日出世,也是缘分。臣妾又心疼五公主和三公主一样都是公主,这才……这才多嘴说了一句。”阮婕妤怯懦如鼠,当下就急的神采一白,“砰的”一下,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求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多嘴了。”
世人觉得他饿了,让他吃奶,却也不吃;扒开小被子,把人光着身子翻来覆去看是否有伤口或是脏污东西,却也没有,只惹得这小不点嚎的更狠。
倒是太后笑道:“提及来馨昭仪也是小七的表姨母,如许哭,莫不是为着姑母不肯给馨昭仪晋位的事情哭?”
太皇太后接着便道:“既如此,那五公主和小七同一日过生辰,倒是不当。安丫头,你去清宁宫宣旨时,再叮嘱一声,令五公主洗三礼、生辰礼,俱都今后推一日。”顿了顿,又道,“不是哀家不心疼五公主,实在是哀家至心疼她,不然与嫡皇兄同一日生辰,再没人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