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夫[第1页/共2页]
贺峥弯起嘴角,又哄着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和舒忱辞职。
“这些倒也罢了。只是另有一事,”贺峥假装难堪的模样,“我自醒来,脑筋中昏昏沉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说着便顺手指着多宝阁上摆着的一个珐琅美人瓶,“就像这个,我竟像从没见过这个瓶子似得,想不起何时得了,何时摆在这里的?”
前人用饭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不但没人说话,连碗碟碰撞的声音都没有,一顿饭吃得贺峥谨慎翼翼,好悬没憋死。好不轻易吃完了早餐,有丫环过来撤下餐具,端了茶来。贺老太太便让小李氏回了,本身留下长孙孙媳说梯己话。先问了舒忱住的可还风俗,又道“缺甚么东西,或屋里丫环有服侍不经心的,固然奉告祖母。进了门,这儿便是你的家了,千万别委曲了本身。”
贺峥看这老大夫只说些虚的,对病情绝口不提,便问:“敢问大夫,我得的到底是甚么病,昨日醒来感觉腹内灼痛,究竟是甚么启事?”
舒忱赶紧应了,又闲话一会儿,贺峥跟老太太提出了要打发身边丫环的设法。
刚回到本身院里,便有丫环来禀:“少爷少奶奶刚出门大夫便来了,已在偏厅候着了。”舒忱因昨夜没睡好,打了个号召便回房补眠,贺峥自去偏厅见大夫。
说完了本身的丫环,便要说别人的丫环了。
如此何来人参导致腹内灼痛一说?
这大夫姓刘,年纪一把满目慈爱的模样,留着一把山羊白胡子,到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义。因在贺府供奉已久,平常就给贺峥请脉,非常熟门熟路。把了脉便道:“少爷虽已醒来,身子还是衰弱,常日不成妄动。我再写个方剂,迟早各一付吃了,假以光阴必能大好。”
刘大夫摸摸胡子,“少爷这是儿时不敷之症,沉疴已久,加上风寒一时凶悍才至昏倒不醒。若腹内灼痛,想是饮食出了题目,人参虽好却不成多食,吃上两天便要停个几日。若能寻得燕窝,隔两三日吃上一盏倒是好的。”
待存候结束,世人便都散了,贺老太太留了贺峥舒忱吃早餐,小李氏也要留下来服侍婆母用餐。倒是舒忱,作为小李氏名义上的儿媳妇,却不必再婆母面前立端方,大风雅方地在餐桌旁坐了。
作为男妻,一应女子要做的舒忱都可不做,这个期间说到底还是男尊女卑,即便是嫁为□□,男性的权力还是尽能够的被社会所庇护。
“个头不大,声儿倒不小。”来福悻悻地绕太小狗,凑到贺峥跟前。“少爷,这会儿日头大了,不如小的背您归去吧。”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就瞥见来福蹲在墙根下逗一只小狗,见贺峥夫夫二人出来了赶紧跳起,把小狗吓了一跳,边发展边冲来福狂吠。
未几时四个粗使的婆子从空置的配房里抬出一顶小轿,贺峥虽不肯意被女人抬着,还是在本身老婆“再谋事就本身爬归去吧”的眼神下乖乖地钻了出来。
那刘大夫听了贺峥的话也称奇,又握着贺峥的手腕把了半天的脉也看不出个以是然,“怕是一时病得久了魇住了?或是脑中经脉受阻也未可知,我先写一方剂渐渐调度,过些日子再看结果。”
“不可。”贺峥立即回绝,且不说他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背归去好欠都雅,他媳妇还在跟前呢,今后如何振夫纲?“你扶着我,我们快些走就是。”
“孙儿想着,我与舒忱已经结婚,房里再放那么多丫环也欠都雅了,再说她们年纪也都不小,服侍了孙儿这么多年当给寻一门好婚事,以后再挑了年纪小的来服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