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兰姨娘[第2页/共3页]
这妇人恰是贺汐的生母,原大李氏的大丫环,春兰兰姨娘。
且不说院子里红杏和翠雨是如何交代,只说屋里兰姨娘隔着门板听了翠雨的话,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原觉得那些东西少不得要被红杏扣下了,没想到大少爷不止送东西,还把翠雨送了来呢?
这几日府里甚么环境,春兰虽不出门,却也知个大抵。大李氏的嫁奁尽数给了贺峥,包含几处房产和陪嫁职员的身契。那日听贺汐说,贺峥曾说请她帮着办理一二,过后却并没有真的这么做,春兰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因而,翠雨就被暂借给了贺汐,任务就是抓红杏的把柄,找个由头把这欺主的恶奴给撵了。
“可不是。我姨娘说,当时段嬷嬷是犯了错,若在李家就该送去庄子上,只是贺家不能置地盘,就送去了城北那家布庄做裁缝、浆洗衣服去了。”
却说那翠雨,明天早上方才为本身的前程感喟,上午机遇就来了。本日恰是和人伢子约好的采买下人的日子,那人伢子带着十几个青丁壮在二门外等着,他老婆先带了十来个小丫头到贺峥院里去。贺峥把沉香和沉水提了二等丫环放在身边服侍,只挑了三个年纪小的做粗使,又挑了香草去服侍贺汐。那三个粗使小丫环天然交给翠烟去□□,贺汐那边,却点了翠雨畴昔。
兰姨娘惊奇不定,赶快催着贺汐从速说说在贺峥那儿都说甚么了?
翠雨喜不自胜,跟贺峥拍着胸脯包管,她别的事不如翠烟,这件事却没有办不好的!
在贺峥的影象里,段嬷嬷被打发的时候恰是他第一次“抱病”的时候,病得昏昏沉沉几日不醒,待好了,段嬷嬷早已被打发过了。
“这可难坏我了,我和你大嫂都是男人,于碎务并不通,母亲留下这么多嫁奁一下子搬到我们院子里,都不晓得如何弄才好,愁都愁死我了。务必请好mm心疼心疼哥哥,代为打理。”
贺峥了然,想必这段嬷嬷八成被人设想了。
贺汐从贺峥院里出来,直走到兰香院里,还没回过神来。
想了想,又道:“唉,实在也不急,老爷还没走呢,少不得又要说几句。待老爷走了再接嬷嬷返来岂不是更便利。”春兰一边说,一边把手上坐着的一件女装在贺汐身上比了比,“你大哥就是心细,你这年纪的女人,可不就该穿这光鲜的色彩?”想到之前小李氏随便那些旧了的、不风行的花色布料来敷衍她们母女,就为她女儿委曲。
说罢瞧了瞧贺峥的神采,又道:“听我母亲说,段嬷嬷在李府原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却不想一朝被撵到铺子里去,数九寒天的手也要浸在冰水里洗衣,冻得都不成模样了,实在是不幸。”
见贺汐神采怔怔的,兰姨娘不免心中打鼓。这女儿好好的出去,却呆呆的返来,可把兰姨娘吓坏了,只觉得女儿又被人欺负了,直拉着贺汐连声问:“汐儿你如何这么久才返来?到底如何了?你别吓娘啊。”
贺峥听到这儿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多谢mm指教,奶娘到底照顾我那么多年,怎好让她白叟家受这般罪,我这就去叫人将奶娘寻返来。”又想起段嬷嬷是出错才被打发去铺子的,便问:“就是不知奶娘当年犯了甚么错?”
再如何苛待她,她本来也就是个丫头,原也无所谓。只是贺汐虽是从她这个丫环肚皮里出来的,也是贺家的血脉啊。
“昔日只让你近身服侍了,还不晓得你在管事这方面有没有天赋。”贺峥见翠雨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不由笑了:“别急,少爷我内心稀有。你第一次掌事,别贪大,先给你个小事做做,你若办的标致,自有更多的事要交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