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竹桶米饭[第3页/共3页]
桑榆内心真说不出是个甚么滋味儿,总之很不好受。正在大门边呆站着,隔壁孙溪和出来了,对桑榆道:“季阿婶让我奉告你和南山,她去旱田里打理菜蔬去了。”
没想到这话却仿佛提示了季婆子,她当即捂着脑袋叫喊起来:“哎哟,疼,疼得很!谁摊上如许的败家媳妇谁不头疼?”
那位大嫂从速过来拽了拽桑榆的衣角,提点道:“快去跟你娘认个错。”
桑榆向前挪了两步,对着季婆子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她的心还在半空中飘着,式微到实处,面前的事儿让她心口犯堵,报歉的话儿实在是说不出来。
季婆子一边大声叫骂,一边共同着行动,冒充扇本身嘴巴子。因为又气又怒,面色胀的通红,神采间却恶狠狠地,尽是嫌恶与不满。
桑榆本觉得前两日时,已然见地了季婆子撒泼的功底,此时却才晓得那不过是牛刀小试。季婆子先是拿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瞪了她好久,接着就破口痛骂起来。
季婆子闻言恍然大悟,她这么一通大闹,最后丢的是季南山的人。回过味儿来以后,当即就不再闹了。孙溪和见场面节制住了,就劝退了围观的世人。
那美意的大嫂分开前,见桑榆木头桩子似的,有点不放心,上前来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宽解,这没啥。牙齿还免不了咬着嘴唇呢,谁家过日子不都是磕磕绊绊的?”
桑榆摸了摸肚子,很有些自怜自哀,正自心伤难抑,俄然脑中又灵光一闪,感觉有些不对。试想就算季南山旧情难忘,对陶二丫多有眷恋,可桑榆已有了他的娃,旧事已矣,莫非还想抛妻弃子不成?而那季婆子的态度也很不仇家,试问有哪个阿嬷不喜好孙子?再刻薄的婆婆在儿媳妇有孕的时候,都应当有所收敛才对。莫非?
见了孙溪和的模样,桑榆顿觉刚才有点失态,她赶紧宁了宁心神,决定先旁敲侧击,就扭头端庄问道:“溪和先生,你晓得陶二丫是甚么时候订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