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拙劣的理由[第1页/共2页]
哪怕喉咙再痒,清韵也忍不住了,“我是伯爷生的,伯爷是老夫人生的,我如果小贱蹄子,他们是甚么?!”
清韵拿着家训朝桌子走去,桌子也狼籍一片,墨汁弄的倒出都是,底子不能坐。
青莺上前一步,气势很足,冷哼道,“你要笃定是我和女人拿的,那我们就拎着炭炉去老夫人那边,我倒是要看看,谁家府里的下人用银霜炭!”
清韵捂着喉咙,漫不经心道,“既然晓得错了,就去院子里罚站一个时候!”
她只是不明白,为甚么一贯怯懦的三女人俄然胆小了,莫非是从鬼门关走一圈的原因?
等青莺拿了纸来,清韵写了几个字道:先随她去,等我嗓子好了,再清算她。
她昂首,见青莺和喜鹊脸上带笑,当即忍无可忍,冲过来就要打青莺和喜鹊,嘴里骂咧咧道,“你们两个小贱蹄子,三女人身子娇贵,又还生着病,你们竟然让她干粗活,我今儿要不好好经验经验你们,你们还真不晓得甚么是做丫环的本分了!”
青莺眼尖瞥见了,要喊秋儿,谁想到她一溜烟跑走了。
青莺又看了纸两眼,眸光闪了一下。
清韵完整忍不住了,“去她屋子里拿!”
吴婆子回身就回屋换衣裳去了,想到毁了件衣裳,吴婆子就一肚子火。
喜鹊手磨了皮,她要擦桌子,清韵没让,本身来的。
吴婆子在一旁哭,“奴婢美意办好事,已经去禀告大夫人了,是大夫人说要重抄,奴婢再三帮女人你说好话,还被大夫人呵叱了两句……”
内里,吴婆子肝火冲冲的冲出去了,指着火炉便道,“是谁拿了我屋子里的炭火?!”
屋内,清韵谨慎看着药罐,喜鹊拿了小杌子来给她坐。
吴婆子气不打一处来,三女人罚她,莫非她就要认吗?她不认,三女人又能拿她如何样,难不成她还敢去大夫人那边告她的状?
看着那被墨汁泼过的家训,饶是不喜好骂人的清韵,这会儿也忍不住在心底将吴婆子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她提笔沾了笔墨,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银霜炭。
如果之前,青莺绝对信赖清韵说这话是自欺欺人,但是现在,她信赖清韵绝对能清算吴婆子。
清韵看了青莺一眼,表示她拿纸笔来,这两丫环是识字的,还是沐清凌教的。
青莺和喜鹊欢畅坏了,方才女人那一泼,真是解恨。不过解恨完,又担忧了,吴婆子必定会抨击返来的,到时候亏损的还是女人啊,不该意气用事。
可叫她忍了这口气,她倒是如何也忍不了。
吴婆子傻眼了,她如何也没想到三女人会罚她。可她认错了,三女人罚她,她不照做,不就是没认错吗?
吴婆子屋子里炭很多,有好有次,当然了,也是有银霜炭的,用了麻布袋装着,裹的紧紧的,像是宝贝似的。她如果碰她的银霜炭,吴婆子非得剥她两层皮不成。
她身后跟着的小丫环秋儿,站的远远的道,“吴妈妈不是用心的,她见桌子乱的很,想帮着清算一下,谁想到不谨慎打翻了墨水,把家训弄脏了,吴妈妈晓得错了,特地去跟大夫人赔罪,说女人已经抄好了五十篇家训,但是大夫人说,弄脏了就重抄……”
吴婆子冻的直颤抖。
青莺从速跑了出去,很快就拎着烧的通红的炭炉进屋来。
青莺望着她道,“炭还湿的。”
清韵只感觉再听下去,耳朵要长茧了,冷不丁一笑,“如此说来,我还要向你伸谢了?”
吴婆子恨不得一脚将青莺踢翻好,“佛香院就我屋子里有炭,院子里晒的炭,还湿的,用不了,不是从我屋子里拿的炭,这煎药的炭是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