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鸣冤[第2页/共4页]

“那么……”我摸干脆地问道：“近段时候，你们女人跟姑爷可曾闹过甚么别扭么？”

“但凭大人叮咛。”我恭敬地行个礼，轻移碎步地跟着他迈出堂去。

将这些金饰十足装在金饰盒里放好，才想着四下里搜索搜索那位岳灵歌蜜斯有没有藏着私房钱，便见绿水仓促跑出去，面带惶恐隧道：“小、蜜斯……门、门外有、有几名差爷……要见您！”

小袖儿俄然嗵地一声跪下了，哭道：“岳蜜斯！您要替我家女人申冤哪！小袖儿给您做牛做马酬谢您的恩典！”

“唔……”季狗官摸着自个儿下巴想了想，笑道：“既然岳蜜斯这么说，那本府便受理此案。看岳蜜斯如此笃定此事必有蹊跷，本府不由也有些猎奇了呢……是以本府决订婚自前去那谢府一查办竟，以令岳蜜斯放心。”说着便令摆布备轿，从几案后走下堂来，先令小袖儿起家，而后行至我的面前，低声笑道：“还需劳烦岳蜜斯同本府往谢家走一趟了。”

这个……定是为了那谢明芳的事，小袖儿那笨丫头！我就晓得她不能委以重担，到头来还是被人诘问到了我的身上！唉……低调做人何其难啊！

小袖儿总算不笨，听了我的话后不由目瞪口呆，颤声道：“岳蜜斯……您是说……我家女人……的的确确是……被人殛毙的？”

嗯……这小丫头年龄虽不大，却一心一意扑在自个儿主子身上，本应是天真懵懂的年纪，为了主子却早早通了情、了然爱，无怪人总说女人都是为爱而生的，一点不错。

“多谢大人。”我不冷不热隧道。

折腾了一上午，我的肚子早已嗷嗷叫屈，赶紧令绿水去厨房催饭，未几时两荤一素便摆上桌来，见是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和玉笋蕨菜，不由食欲大开，才加了一筷子鱼条，俄然被我想到……这个这个，如果岳灵歌向来不吃荤，为何我明天加了那道红焖肘子后绿水青烟几个谁也未曾感到惊奇？且这顿午餐我事前也并没有叮嘱厨房要他们做荤菜，缘何他们就敢自作主张地替我开了荤？

“我……我当时慌得脚软，想喊人也喊不出声来……厥后，刚巧小纨路过，见了这景象方才直着嗓子叫起人来……当时……除了我二人外，便无其别人了……”小袖儿边哭边回想。

小袖儿怔怔隧道：“女人她……一贯都好好儿的，除了一向怀不上孩子的事令她忧心以外……前次蜜斯您不是同我家女人一起去郎中那儿瞧过了么？郎中说女人身材没题目，迟早能怀上……从那以后女人便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回大人的话，认得。她是谢府蜜斯的贴身丫环，叫小袖儿。”我照实答道。

我心中一阵打动，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拍拍她肥胖的后背，道：“袖儿记取：倘若前去检察现场的衙役看不出甚么来，你便哭，哭着说要随你家女人一起去，然后站上那凳子，做出要吊颈的模样来……信赖到当时，再笨的衙役也能看出蹊跷来了。”

“小袖儿，你不感觉怪么？”我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如果你们女人早有寻死的动机，还在乎口渴不口渴么？若她一心寻死，又何必来找我想说一宿的梯己话儿？倘若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从她回至府中还想喝酸梅汤来看，当时她还未想寻死，仅仅一盏茶的工夫便窜改主张了么？她既然想来找我说话儿，必然心中有所踌躇，想听听我的观点，既然心中踌躇，又如何能在短短时候内下了寻死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