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有心[第2页/共5页]

“傻丫头……”他望着我，用指尖悄悄勾去我眼角的泪痕，“成日胡思乱想……”

夜色渐深，月儿仿佛能勘透人的心机，透过窗纸将清愁般地淡淡月光洒在身上。由三月烟花到翌年的腊月寒冬，我与此生的嫡亲竟不能相处满两年的光阴，从而后生射中的配角变成了另一个男人，而我乃至还将来得及回报这个赐与我最浓最深最暖的幸运的人。

“老奴不替蜜斯操心如何行？”刘嬷嬷还是瞪眼，随即又满脸担忧地抬高了声音道：“老奴传闻那季大官人在府里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更莫说通房丫头了，对敦伦之事定也是个一窍不通的雏儿，再加上年青人第一次不免打动鲁莽，老奴怕他弄疼了蜜斯！――洞房新婚夜，那但是女人一辈子最美的经历啊！老奴怎能让蜜斯留下个痛苦的回想呢……”

没有轰动村里的任何人，我悄悄地进了李老太太的那间烧毁的屋子，房内满积了厚厚的灰尘，可见自我和悍贼分开以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来过。

岳浊音伸手悄悄揉了揉我脑后的发丝，随背工指搭上我的手腕号了半晌，皱起眉头望住我道：“你几日没吃东西了？身材虚成这个模样！明日结婚如何能撑住？”

“你这丫头！前几日我让刘嬷嬷给你讲的端方都记到那里去了？”岳浊音尽是无法地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到了季府拜过六合以后，你会被直接送入新房，而为兄做为送亲去的娘家人则要在前厅接管接待，同众来宾一同用喜宴，待宴席散了便会回家来的……”

“当时你便盖了红盖头，天然看不到为兄。”岳浊音笑了笑。

“这些事常日说说无所谓，事光临头才感觉可骇了！――哥哥，要不――你去跟季大人筹议筹议，让他――让他入赘，做个倒插门儿的可好？”我急着求道。

岳浊音怔了一怔，动也不动地待了半晌，终究渐渐地伸了双臂，将我悄悄地拥住。

“大抵都好了，我还需再查抄一遍，看看可有疏漏之处，你就不消操心了。”岳浊音说着就要拉我去睡。

绿水几报酬我烧了沐浴水，还撒了极高贵的百花精油在水里。沐浴过后，前次那给我讲结婚重视事项的刘嬷嬷又来了，拉着我的手坐到床边，笑着低声道：“蜜斯啊，这结婚是人生大事，只可惜夫人去得早，有些……女人当晓得的私密之事，也只好老奴逾矩来讲与蜜斯听了。我们女人嫁给男人，图的就是一辈子有个下落，男人们在外挣钱养家糊口，女人呢便要极力服侍好男人，伉俪之间相得益彰，水乳融会，这方是六合之底子哪！”

“这如何成？到时若惹姑爷他不高兴，岂不是要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尽好本份？”刘嬷嬷在府里资格最老，连岳明皎都敬她三分，是以才敢冲我瞪眼睛。

岳浊音垂眸望进我的眼中来，却笑而不答。

“对不起，又让你们跟着焦急了。”我轻声隧道，“我只是临时起意去了四周的寺里上香请愿，因为天晚了，担忧路上不平安，便在寺里女客房暂住了一夜。老爷他……不晓得此事罢？”

听丫头们说岳明皎和季燕然都已被朝廷准了假，各安闲家筹办婚礼事件，岳浊音自也不必再去衙门。因为季燕然府中下人太少，岳浊音从岳府调了近一半的仆人畴昔季府帮手，现在两府里只怕除了我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我竟然――我竟然――竟然哭了？自从穿来――不，自从有了影象，我几近没有再掉过眼泪，可现在――我竟然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