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失控[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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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真是越来越成心机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他这皇位不是抢来的。”杨小康笑着道，但岁庆是他身边靠近之人，硬是从他的笑厣中看出一丝掩不住的戾气。

天子摇点头，皱眉道：“胡涂，李家那小子往上了数是太祖朝大将军李承举的先人，你要敢动他，那帮子同气连枝的建国功臣明天就能打进宫来，你还嫌朕不敷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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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民反叛的动静令天子再度大怒，但在气愤之下也有惶恐，他毕竟做了这么些年天子，潜移默化之下不成能没有一点政治嗅觉，他灵敏地发觉了局势正在失控。

狄更斯干笑两声，听话地挺了挺腰杆，但他个子比天子还要高出一截，又不成能真地站直了，因而膝盖打弯，换了个半蹲的姿式。

早干甚么去了？当他被皇后欺辱，连丁点大的三皇子百里扩都能压他一头，在这深宫中叫天不该叫不灵的时候，如何不见这些人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

狄更斯躬着腰，微微昂首看着天子的背影，端方漂亮的面孔有一半藏在暗影里，天子偶尔瞥返来一眼，他赶紧将身子弯得更低。

他晓得事情已经失控了，杨无端开了个头，必须有人来帮她扫尾。

以是这一次，天子变态地没有一点表示，除了锦衣卫批示使，回绝再见任何人。

天子伸手拍了拍狄更斯的肩膀，道：“依你看，这过背面是不是有人教唆？”

听完狄更斯的汇报，天子在宣德楼内沉默地踱步，他风俗性地走到窗前，恰是季秋时分，御花圃里有一小片桂花林，三秋桂子芳香芬芳，凉浸浸的桂花香气无声地潜入过来。

这番话可算是洞若观火，狄更斯听得心头一凛，看来不能把天子完整当傻瓜，该明白的时候他还是明白。

“起来吧，”天子怠倦隧道，抬手虚扶他，“你也跟了朕这些年了，如何还老战战兢兢的，莫非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陛下圣明！”狄更斯满脸放光地大声道，不晓得的还觉得天子刚做下甚么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决策。他紧跟着又道：“臣还抓了国子监的几个监生，但他们有功名在身，口风也紧，没有禀明陛下之前，臣不敢滥施科罚……”这话是以退为进，小小的监生锦衣卫从不放在眼里，打了杀了都是等闲事，他不过是要将压力转到天子身上，而统统人都晓得，这位天子陛下是最担不起压力的。

狄更斯喏喏连声地伏下身，天子来回踱了几声，苦笑道：“朕这个天子当得真没意义，文臣结党，武将也结党，放眼望去，这朝中盘根错节似极了荷塘底下的淤泥……朕只要想捞一节藕，就能扯出一大片，将整塘水搅得污七八糟。”

先报歉，这几天头痛犯了，以是断更，本周会规复更新的。

他想，我不肯意当这个天子，姐姐也不见得但愿我当天子，但事现在，我一身的荣辱牵涉到睿王新党乃至姐姐的新政，已经不能再从心所欲。

天子打量着他，看他愁眉舒展，嘴唇死死地抿着，唇边两条法律纹较着带着肃杀之气，觉得他也是在迟疑如何措置眼下的危急，内心倒有几分安抚。

杨小康唇角轻挑，似笑非笑隧道：“能有何企图？狄更斯在向我示好，通过姐姐还嫌不敷，非要到我面前走这一遭。”

“是，”狄更斯惶然道，“陛下，臣是不是做错了？”

狄更斯想，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