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正义即暴力[第2页/共2页]

但东华门前的广场上早已聚满了人，国子监的监生们天还没亮便成群结队地游行过来，群情激昂地揎臂狂呼，声音震得东华门上的琉璃瓦仿佛都摇摇欲坠。守门的大汉将军唯有戋戋一个小队，底子没法禁止数十倍于他们的门生，只得大声喝止，声音却被更大的鼓噪完整淹没。

企图冲进伯爵府的人们却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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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把民气里的火燃得越来越旺，本相是甚么不首要，首要的是风向是甚么。

另一名聪明人－－或许与那位先扔出鞋子的监生一样的聪明－－发起他们改道去处伯爵府，郑皇后独一的堂弟襄城伯郑俊悠长以来与皇后狼狈为奸，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既是民脂民膏，当然应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杨无端在牢房里保持一个姿式端坐了整天，双腿已经麻痹得感受不到。她将双手摊在膝盖上，低头细细地瞧着本身的掌纹，并没有发觉有甚么非常，像传说中那样变成断掌或者生命线收缩。

鉴于她已经害了这么多人，她沉着地想，如果老天以为她做错了，要禁止或是奖惩……就快些来吧。

也就在这时，有人一脚蹬在那骂得最努力的墨客屁股上，那墨客脚下刹不住，跌跌撞撞地扑出人群，身不由己地劈面撞上刀刃！

金哲墨客带着一拨人冲向紫禁城，在同一时候，北郢城内各处都有近似的步队朝着巍巍皇城行进，五城兵马司和坊兵都失了踪，任由他们通畅无阻地在大街冷巷穿行，裹胁上沿路围观的大众，步队越来越庞大，仿佛水滴由高台滑向低洼，又如同百川入海。

“打！”郑俊脖子上青筋贲起，嘶吼道：“给我狠狠地打！暴民！逆贼！都城地界，天子脚下，他们竟敢聚众为匪！都打死了，还要把尸身拖到顺天府去查他们的祖宗八代，不把这帮逆贼连根拔起，我就不姓郑！”

墨客们人多势众，差异于常日里怯懦如鼠的模样，当场指着他这番话嘲笑讽刺归去。耍嘴皮子本来就是他们的长项，一个个刻薄刻薄花腔创新，说得那小队长神采紫涨，的确像要把血管都气得爆裂开来。

“别停！”郑俊咬着牙，腮帮子上鼓起了两团横肉，他脸孔狰狞隧道：“一个也不饶，都给我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