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呜呼哀哉[第2页/共2页]
而到了这个时候了,皇后竟然还企图放血,怎不让天下有识之士、乃至是每一个有知己的人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接下来的几天,北郢城的酒楼饭铺茶社都开端悄悄地传播一个动静:皇后心疼汾王年纪幼小便要远驻藩国,怕他贫乏吃穿用度,特地向天子求了恩情,答应汾王在藩地境内自行抽税。本来这也是应有之义,前朝有过先例,小民忍一忍朝廷睁眼闭眼也就畴昔了。但皇后的胃口不是那点蝇头小利,她真正盯上的是一件她毫不该动念的东西——海关税银。
能够说,这些银子不但是银子,它是火线那些年青人的命,是火线留守的妇孺老弱的命,是那些苦苦抵抗着流寇的浅显百姓的命&61573;&61573;它既是泛着霜边儿的红色,却也是过分素净的红色,因为它维系着端朝的命脉,它是让端朝这个衰弱到了顶点的人还能活着喘气站着不倒下的一腔热血!
四千万的非常之一就是四百万,皇后张口要走了四百万两白花花的足银,当真是穷全百姓脂民膏,就为了扶养一个九岁的小孩儿!
因为汾王的封地就在江南省边上,离梧州府并不远,海关税银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北上都必须自汾王封地过境,皇后替汾王求的税率是十取其一,也就是说,海关税银将有非常之一被截留到汾王手里!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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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传开,每一个听闻者先是震惊,紧接着义愤填膺,乃至有脾气大的当众摔了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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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座之间的屏风不知甚么时候被推倒了,三楼雅座的客人、二楼、底楼的客人也都涌了上来,这些人里有和金哲职位相差仿佛的举子秀才监生,也有比他们职位略高的中下级京官,另有比他们职位低下的贩子和布衣。这些人常日里品级清楚互不来往,或许还你瞧不起我我妒忌你,但此时现在,他们集合在鹿鸣楼之上,团团围住金哲——他已经蹦上了一张饭桌,面红耳赤地振臂高呼:“天下事天下人的天下,古之王者盖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杨五魁在《经世致用》中也曾言道:‘不以一人疑天下,不以一人私天下’!现在陛下被奸邪蒙蔽,做出此等不智之举,诸君可愿随某叩阍,请陛下收回成命!”
人潮冲出鹿鸣楼,直奔——紫禁城。
海关税银究竟有多首要,哪怕只捡出一条最微不敷道的——如果不是丁新语用税银按期向外洋诸国和南襄采购粮草,仅靠端朝海内微薄的供应,火线那些个嗷嗷待哺的士卒早就冻死饿死了,那里还用得着北狄的蛮子脱手!
这统统的统统都按期通过报纸通报给统统识字的人,不但是《元和消息》,北边几个省一年多来也跟风搞起了几份报纸,除了那几位食古不化的旧党大佬,就连普通的旧党中基层官员都养成了读报的风俗,即便大师态度分歧,但得出的结论是分歧的——恰是由梧州府开端的改革盘活了东南本地的商贸和收支口停业,关税得以成倍增涨,终究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