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二刷皇帝[第2页/共2页]

杨无端点点头，侧首向他身后望了眼，那名领她过来的内侍已经出了暖阁，约莫是看杨瓒的面子，没有敢出声催促。

刘廷玑是本色上的内阁首辅，杨瓒入阁也是铁板钉钉的事，这内侍不怕天子，倒怕这两位实权人物。

杨无端眨着眼，咧了咧嘴，想要笑，却感觉鼻子和眼睛都发酸，怕是笑得不会太都雅。

帘子很快从内里被打起来，杨无端退后半步，侧过身等着暖阁内的人出来。

“臣惶恐。”杨无端本想照着官样应对，说了半句，胸腹间俄然一阵气血上涌，也是这阵子憋得狠了，蓦地昂首直视天子，脆生生隧道：“臣晓得，陛下要杀臣。”

杨无端抓着杨瓒的袖子，猛昂首看到刘廷玑那张脸，背光都没能恍惚他脸上锋利的线条，眼睛和鼻梁间的暗影反而使煞气更浓烈，唬得她打个激灵，将杨瓒的袖子攥得更紧。

帘子落下来，微微地前后摇摆着，杨瓒眉心紧蹙，回想刚才面君的过程非常顺利，俄然有不祥的预感。

紫檀木书案上江山别景图的笔架不见了，不知是不是由缺胳膊少腿完整变成粉身碎骨，杨无端有点可惜，更多是感觉这书案与太子书房里的长得太像，不太安闲地移开了目光。

时隔半年，再次走进宣德楼，站在暖阁厚重的帘子内里，杨无端已经能够做到心静如水。

“杨无端，”天子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尽量严肃隧道：“朕明天宣你过来是为甚么，你内心可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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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记得前次天子说本身不爱讲究礼节，以是心安理得地省了三呼万岁那套，提起官袍下摆随便跪下去，长声道：“臣杨无端叩见陛下。”

就如她前次的猜想，御书房白日的采光杰出，统统窗户全都大大地敞开着，阳光几近是无遮无拦地投出去。可惜明天的气候是北郢春季少见的多云，如果晴空万里，书房内必然每个角落都充满金灿灿的阳光。

杨瓒和刘廷玑也回过甚去，那内侍赶紧向两人施礼，尖着嗓子道：“二位大人恕罪，陛下还等着杨赞善。”

比起前次，杨无端对当明天子陛下少了很多畏敬之心，但礼不成废，除非她用心找死。

杨瓒伸手包住那根手指，悄悄地从本身袖子上扯下来，又在掌心握了一会儿才渐渐地放开。他没有答她的题目，而是蹙眉问道：“你在这里做甚么？陛下召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