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性别危机[第3页/共3页]

东配房的门一开，白乎乎挤满了整间屋子的蒸腾热气一团团地冒出来，杨无端两三步进屋，一面走一面扯着身上的衣服，恨不得立即就跳进桶里。

杨无端灵巧地应了一声，迈着两条小短腿冒死跟上他的法度，不过一刻钟时候，停在一处四合院布局的宅院前。

小丫环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地瞧着她，杨无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情怀，冷冷地瞪归去。杨状师善于刑事官司，多少负隅顽抗的重刑犯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那里是一个小丫头扛得住的。

她一边掰了饼子喂那孩子，一边自嘲地想，或者这孩子长得丢脸些，她的心肠还能硬些。

那守门卒拈了拈手里的东西，笑得见牙不见眼，拥戴道：“谁说不是，就是府尊大人对宁大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马汉就算了，如何大家都爱摸她的头。杨无端愁闷地偷偷瞪了赵戟一眼，却被赵戟逮个正着，“哈哈”大笑着用心又摸了把。

“……是。”小丫环蹲身福了福，委委曲屈地退了出去。

肚子饿得发疼，她将马汉给的半边饼子捏碎了，一点点放进嘴里，固然滋味像是嚼木屑，她也香喷喷地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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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端有点焦急，她是最后录入户籍的，却没有差役过来领她去分派好的窝棚，莫非把她忘了？

面前俄然大亮，另有暖乎乎的热气扑到脸上，杨无端侧过甚，本来那姓赵的差役把火把递过来，她不假思考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