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清虚观[第1页/共3页]
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点儿再定罢。再说,他现在还要科考呢,谁知过一两年又是甚么风景呢。我也不求他如何,只找个脾气儿可贵的就好。”
元春进宫多年,如果真缺人用是不成能的。有家里为她撑腰,银钱又不短,或威胁或利诱或情面,总会有几个亲信的。现在正怀着龙子的时候,冒着风险传出话来,可见是有人要对她腹中的孩子脱手了。后宫之事本身一无所知,以本身的本领,也安插不进人去,这事少不得要求两小我了——三皇子和薛四老爷。
宝玉这才放心,又去贾环、贾兰处差了二人功课,方才歇下。
这边冯紫英刚唱完,就闻声“啪——”的一声,薛蟜摔了手中的杯子。世人一愣,就闻声薛蟠叫道:“小幺儿但是有了曲子了,急着唱也不能摔了杯子,这杯酒你是如何都躲不掉的!”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方才回到贾母处。宝玉内心有事,不过随便听了几出戏,第二日就没心机来了。回到府里,只策画着元春的事。
宝玉答道:“大伯定是有要紧事交代了,大伯尽管说就是。”
“当年我年青不知事,一心想着凭着本领混出头来,父亲也拦不住,只得由着我去了。本来也无事,谁知不过半年,忠顺王爷开端发难,用的还是结党营私的名头,先弹劾了我平日里一名干系极近的老友,皇上最忌这个,便信了三分,将我那老友撤职候审。而后不过半月,环环相扣,平日里与我干系好的同僚纷繁落马,不是贪污就是草芥性命,再就是擅结朋党。父亲便知,总顺王爷这是早有运营,只等着给我们家致命一击呢,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了。”说道这里,贾敬就停了下来。
宝玉问道:“那曲子你可曾有了?”
因来的都是女眷,以是等闲人不敢擅入,宝玉正搀了贾母要去吃茶,就见贾珍领了一老羽士过来,道:“张爷爷出去存候。”这张羽士本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人儿,和贾府渊源颇深,厥后又混出了花样受了封,现在各王公、藩镇见了他也都叫声“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方才又看了一遍这段视频,陈力的《骨肉分》,是探春远嫁的那一段,看得我哭得噼里啪啦的。自古男儿国事家,戍守边关马革裹尸。如果国富民强,又何必女儿们去远嫁和亲呢?
贾敬也不虚礼,待张羽士走了,方道:“我多年没回家了,也难为你认得我,是个机警的。”
贾敬打量了半天,方才点点头,叫宝玉起来,又转过来写过了张羽士。张羽士笑道:“我们还客气甚么,你们有甚么话尽管说,我去给你们守门。”
薛蟜笑道:“是我的不是,方才想到个曲子,一时失神,跌了杯子,我自罚一杯。”说着就另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薛蟜张嘴唱道:“秋雨潺潺如歌如泣,泊孤舟,寒烟渡幕汐。忆往昔,歌乐醉梦迷,一江烟雨如丝,梦多少。诉不尽多少相思语,舞尽铅华去,引芳心万绪。诉拜别,幽咽汇成曲,孤帆万里,相别无归期,天涯路,一缕情思相系。”
贾母听了,忙道:“搀过来。”
东风一听就知宝玉要问的是甚么,答道:“林女人、薛女人的一样,只比着你的少了芙蓉簪,环三爷也有,和二女人、三女人一样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这般也就把话头插了畴昔,有一会儿,张羽士又说有几个远来的道友并徒子徒孙们想要见地见地宝玉的玉,贾母尽管让他带了宝玉畴昔。宝玉跟着张羽士进了后殿,才进了门,就见一熟谙的人影端坐鄙人手,恰是东府的大伯贾敬!